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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01(1 / 2)

早些年,都伯郡秀丽的风景引来尊贵的克明顿伯爵一家定居在奥诺庄园,说起奥诺庄园,人人都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甚至用尽最浮夸的词汇来称赞都伯郡境内最华丽的地标性建筑。

再说说克明顿伯爵夫妇,他们可是都伯郡所有人眼中善良与大方的代名词,夫妇俩富有却从不歧视穷人,甚至会慷慨地赠予那些贫穷男女们一些金币,来保证穷人们能够安然度过都伯郡漫长的严寒冬季。

所以在都伯郡,外来人常常能在他们嘴里听见克明顿伯爵夫妇的名讳,以至于外来人十分好奇克明顿夫妇究竟是怎样的人。

只是,上帝仿佛并不眷顾这样的好人,在克明顿夫人生产那天,她虽然成功地诞下一儿一女,但在不久后,她却死于败血症。

据奥诺庄园里的仆人说,他们时常看见鸟嘴医生往返于奥诺庄园里的某个房间,身上总是缠绕着令人作呕胆惧的血腥气与死亡气息。

后来,为人称赞不已的伯爵夫人彻底与世长辞,与奥诺庄园里的花朵们长埋地下。

那时还在海上航行的克明顿伯爵得知深爱的妻子诞下一儿一女后死于败血症,当即放弃此次的海上航行,回到庄园在妻子墓前哭了许久,直至仆人提起那对可爱的儿女,他才恢复往日的冷静,主动照顾起他的长女特蕾莎,小儿子安东尼。

初次降生在都伯郡的两个小家伙在居民口中是十分可怜的形象,毕竟他们还未来得及见上母亲一面,母亲就已离世。

再后来四年过去了,都伯郡的居民们注意到克明顿伯爵的长女特蕾莎长得十分像逝世多年的伯爵夫人,秋日麦穗似的金发、宝石般美丽的绿色眼睛、白皙的皮肤,穿着昂贵华美的长裙走在阳光底下,像极了雕刻家们钉锤下,陪伴在上帝左右的小天使。

‘她也许是阿芙洛狄忒降生于世间。’

这是都伯郡居民们对她的至高赞美。

还有在姐姐特蕾莎光环下总是会被忽略的安东尼,他的相貌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安东尼继承了父亲克明顿伯爵乌黑的卷发、海洋般湛蓝深邃的眼睛。

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深得居民们的喜爱,于是在未来的几年里,他们在所有人的宠爱下慢慢长大,彼时,在家歇了多年的克明顿伯爵开始怀念在海上航行时与海浪抗衡的惊险刺激,所以在特蕾莎与安东尼十岁那天,克明顿伯爵再次扬帆起航,乘坐女神号驶向凶险的大海深处。

也是克明顿伯爵选择航海离开都伯郡的那晚,春季常年温暖的都伯郡下了场大雨,所有人在感叹这场大雨时,海上的克明顿伯爵也在与海怪般的海浪抗衡,幸运的是,他克服了它。

但不幸的是,在克明顿伯爵返程的航线中,他们遇上了可恶残忍、臭名昭着的海盗,船上的宝物被洗劫一空,克明顿伯爵与他的心腹也死在了海盗的弯钩下。

据说克明顿伯爵的头颅还被悬挂在海盗船的桅杆上,以此来炫耀自己的战绩。

当可怜的小家伙们得知父亲死在海盗手中的那晚,奥诺庄园发生巨变,仆人们像个疯子般将奥诺庄园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宝物洗劫一空,独独留下特蕾莎与安东尼恐惧地躲在卧室里。

他们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平日对自己那么温柔的仆人们突然变了副嘴脸,丑恶扭曲的面孔在不安摇曳的烛火中显得尤为可怕。

年轻的孩童显然不知人性的多面,在巨大的诱惑前,谁还能维持住表面的绅士温柔?意外死亡的克明顿伯爵就像是暴露在阳光下的腐肉,那些一直在觊觎着他的地位、遗产的人化作头顶盘旋的秃鹫,一双双精明的眼里流露出对腐肉的贪婪欲望。

可怜的特蕾莎与安东尼就这样被强盗般的仆人与所谓的亲戚剥夺了所有金钱宝物,就连埋葬着他们母亲的奥诺庄园也被夺走,那些人甚至还不愿放过刚满十岁的他们,将他们赶去了位于伯郡山腰上的破败古堡

咚—

城堡里的古老摆钟撞出沉闷悠长的钟声,一下、两下

“特蕾莎?”

男人温和的声音不被钟声敲散,特蕾莎涣散的视线总算在一声声呼唤中停留在他俊美的面庞上。

“安东尼?”

她露出困惑的神情,似乎陷入某种她难以理解的思绪里。

“特蕾莎,你怎么了?”

安东尼半裸的身体闯进床头那盏灯烛燃烧后摇曳的烛光中,特蕾莎的绿色眼睛向一侧滑去,定神凝望黑暗中摇曳的火光,像在透过它在回忆什么。

“特蕾莎?你在想什么?”

安东尼温暖的指尖停留在姐姐特蕾莎裸露在睡裙里嫩白的小腿上,似在提醒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烛光中,特蕾莎美丽妖艳的面庞半明半暗,艳丽的红唇轻扬,抬起雪白的脚抵在弟弟健硕的胸膛,“安东尼,我们这样做,会下地狱的。”

睡裙柔软,紧贴着她美丽修长的腿,明明暗暗的火光里,安东尼怎会看不到掩藏于裙底的神秘景色,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用她不会听见的声音轻吐气息。

听见弟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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