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出来讨教——母妃都说了穆大小姐有才华,他这样当面夸,也是很正常的罢?
林侧妃听到儿子这话,差点气的没维持住脸上的沉稳得体的笑意。
跟他说了多少遍,这样子出身的女子,教养也无,眼界也窄,说不定还极有心机,要离远一些。
峥儿倒好,居然还主动要切磋?
刚不都说了么,是大师所做,她只是誊抄,并不是她做的曲子,有何可切磋的!
穆昭朝看着眼神通透,脸上眼睛里的诚意都非作伪的聂峥,不禁有些疑惑。
他什么意思?
故意试探,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切磋琴艺?
没等穆昭朝开口,林侧妃便笑吟吟道:“刚刚穆大小姐也说了,是大师之作,并非出自她手,峥儿不可无礼。”
在场大部分人,就连陈国夫人都认定了曲子是穆昭朝所作,都当他是谦虚,偏偏只有林侧妃当着面直接这样说,还说得这般笃定。
是什么意思,林老夫人自然心知肚明。
哪怕对方是侧妃娘娘,林老夫人也是要维护自己外孙女的,她也笑呵呵地道:“侧妃娘娘说的是,二公子身份贵重,想来王府请的大师不少,我这外孙女啊,就是个贪玩的性子,冲撞了二公子,那可就不好了。”
听到母妃和林老太君都这般说,聂峥也只好妥协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一听儿子竟然说遗憾,还没有彻底死心,林侧妃有些急了。
再瞧正低着头的穆昭朝,一张小脸倒是白净,长得是不错,但也就一张脸能取了。
她这辈子最鄙夷的就是以色侍人之人,还想在她的峥儿面前表现不成?
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只是道:“老太君身子不适,还是不要久站的好。”
林老夫人正打算找个借口带着外孙女离开呢,听到这话,自是乐呵呵地道:“是呢,这就得走了。”
话落,便带着外孙女离开。
林老夫人活了这么大岁数,别的不说,看人还是有两下子的,就林侧妃这样的,教出的儿子瞧着单纯,但却也没多出色,世子之位,依她看还有说头。
倒是那个不常出来的三公子,稳重内敛,倒是挺像个样子。
罢了,皇子皇孙的事,他们不掺和,以后有林侧妃还有这个二公子的场合,坚决不能让昭朝过去了。
接下来就要好好考虑同陈家小公子的事了,嫁妆……
哦对,嫁妆也得赶紧着手准备了。
不是她要打自己女儿的脸,是月蝉……哎,她是真的不放心,嫁妆她先操办着,哪怕到时候把嫁妆送去平昌伯府,再从平昌伯府抬出去呢,也是好的。
免得到时再因着嫁妆的事出什么岔子,那这母子情分,可就真的尽了。
倒不是老夫人偏心自己女儿,她也是做母亲的,也曾经是做女儿的,有些事情,若是能缓和,还是缓和了好。
当然若是昭朝实在过不了心里的坎,不愿意,她自然也不会强迫她。
她只是提前考虑到这个可能,提前做准备。
不管怎么说,昭朝现在有了个好归宿,她就是入土,也能放心了。
等林老夫人带着穆昭朝离开,刚送了个客人到门口回来的陈国公夫人听说了两人刚刚的对话后,脸上的笑淡了淡。
林侧妃这是以为二公子已经稳坐了世子位?
连他们国公府的人也不放在眼里?
林侧妃一向倨傲,再加上她今日心情不是很好,没听太出来陈国公夫人话里的暗怼,从国公府离开后。
“哥哥这是作甚?”元怡郡主进了马车,率先对哥哥说道:“一首曲子而已,又不是她写的,怎么还跑去讨教了?”
聂峥皱了皱眉头:“我觉得是,穆大小姐就是谦虚,估计也是怕人总是上门叨扰嫌麻烦,我刚刚就该坚持一下的。”
林侧妃还没上马车,元怡郡主马上扯了下哥哥的衣袖:“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母妃说了,穆大小姐出身……不要走太近了。”
聂峥倒是觉得穆大小姐与传闻中大不相同,单看那么多人喜欢她就是了,就连陈国公府都对她另眼相待呢,而且,姑祖母也曾赏过穆大小姐,姑祖母有多挑剔,他们可都是清楚得紧,能入了姑祖母的眼,可见穆大小姐有过人之处,母妃定是被传言所误。
不过这话,他没同妹妹说,妹妹明显和母妃是一样的想法,再解释反倒显得他有多想跟穆大小姐接触一般,他只是喜欢那首曲子罢了。
罢了,他再找机会讨教就是。
林侧妃上马车的时候,看到聂峘也刚好出来,正要翻身上马。
她看了他一眼。
聂峘冲她见了个礼,而后等着她先上马车。
林侧妃嘴角勾了勾,眼底的冷蔑更甚,当然也有得意——还算他有自知之明。
等林侧妃的马车离开,聂峘这才抬眼,神色如常朝马车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并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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