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神色顿了顿。
瞧出她有话要说,穆昭朝看着她:“有别的事?”
昨日御王妃想要给穆昭朝做媒的事,本也不是私下的问话,再加上昨日的接风宴太过奇葩,有关御王妃和四公子不睦的传言沸沸扬扬,而本就是‘风云人物’的穆昭朝,被做媒这样的事,关注度自然也不低。
“满京城现在都在传大小姐……”竹意也不知道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流言,她迟疑了一下,这才轻声道:“说御王妃看上了大小姐,想要大小姐做世子妃。”
穆昭朝:“……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
竹意也觉得很是不靠谱,她家大小姐跟御王世子,总共也就没见过几面啊,就连御王妃也是昨日才见过大小姐,还没有多近距离,就是远远的瞧见一眼,怎么就都在传看上她家大小姐了?
但传言确实是这么传的,竹意只得又复述一遍。
穆昭朝眉头蹙起,有些不太高兴。
御王妃不过是随口提了那么一句,怎么就传成了这个样子?
且不说御王妃只不过是随口一提,试探居多,并非真心,就算她是真想做媒,也该是一些别家公子,怎么就传成是和聂峘了?
别人不清楚,她可是清楚得很,不管是御王妃还是聂峘,都不可能会考虑她当世子妃。
他们母子分明对她没什么善意。
“议论的人很多吗?”穆昭朝问竹意。
竹意认真想了想小猴子刚刚的话,郑重点头:“好像是的。”
穆昭朝:“……”
这种事情,没人在背后做推手,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传这么广?
更何况,原本昨日的焦点都在御王府的宴席这件事上。
穆昭朝心情顿时奇差无比。
之前温老夫人还有陈国公夫人有这个打算的时候,她反应都没有这么大,更没有这么大的反感。
真是……晦气。
跟聂峘牵扯上,穆昭朝是真的觉得晦气。
觉得晦气的穆昭朝,并不知道,聂峋昨夜就知道了这件事。
本就因为白日里的事戾气横生的聂峋,没忍住,去弘安院把御王妃舌头给拔了。
要不是她这条命还有用,御王府现在已经在给王妃发丧了!
宴席刚开了个头就散了,御王妃脸面无光,便借此转移注意力,命了人私下里去散播做媒的事,想着穆昭朝在京城名气大,定然能盖过宴席的事。
聂峋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传了下去,他阻止已经来不及。
这才是最让他愤怒无法容忍的地方。
觉得聂峘是御王世子,能看中阿棠,给世子妃的名头是阿棠高攀?
真是可笑,她算个什么东西?聂峘又是个什么东西?
自诩尊贵,行的都是腌臜龌龊令人作呕之事。
也是因为太过愤怒,聂峋在沾了满手血后,没敢见她,也是因为要处理后面的事,在窗外也没多停留多久便走了。
御王府可是翻了天。
但消息却被瞒得死死的。
哪怕已经快到中午,有关御王妃的事,也一丝风声也没有传出来。
舌头被报复拔了,跟‘遇刺砍手指’可完全不一样。
再者手指好处理也好遮掩,舌头可是遮掩不了的,传出去,不光御王妃,整个御王府都是个笑话。
聂峘当然不能忍受别人在这个时候就这种事情对母妃指指点点,动用了所有他能动用的关系和人手,一边调查,一边下了死命令必须封住口。
聂峋虽是冲动行事,但行事时谨慎缜密,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据,压根也查不到他头上。
更别说现在御王妃都还昏迷未醒,聂峘的主要精力还在救治他母妃身上。
但饶是如此,从兵部出来,听到大街小巷关于阿棠的传言,他还是很不开心。
回到御王府时,迎面与正要出府的聂峘撞上。
哪怕聂峘努力掩饰调整,眉眼间依然带着明显的恼怒和匆忙,形色匆匆间,还带了几分狼狈,跟之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形象可是相差甚远。
聂峋瞥了他一眼,只当没看到,抬脚就要进府。
“四弟!”聂峘本就气的发疯,再加上,他本就猜测母妃身上这两次事情跟聂峋有关,这会儿见他视若无物般从他面前过去,没控制住情绪,喊住了他。
聂峋停下,面无表情看向他:“世子有事?”
一句话问的聂峘堵得不轻。
他是下令把消息封锁了,但,同在御王府,聂峋会不知道?
知道还这么云淡风轻,只一句有事?
聂峘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最后忍住了翻涌的血气,冷声道:“无事。”
话落,他转身要走。
“世子殿下。”聂峋嗓音冰冷地喊了一声。
聂峘抬头,目光犀利地看向他,他没说话,只是以眼神逼视着他,等他后面的话。
聂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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