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这事要怎么解决,韩东塬看她苦着脸,道:“事情多的话找个人帮你干,工分我给。这里不是还有你卖工作的钱吗?反正是多出来的钱,够霍霍的了。”
程柠:“……”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饶是程柠总是想想前世出狱后那个孤寂隐忍美强惨的韩东塬,来忽略现在这个韩东塬的狗脾气,但重生越久,跟他相处得次数越多,前世那个韩东塬就越模糊,面前这个狗脾气的韩东塬就越鲜活,实在是很难忽略。
不过,找个人帮她干活的确很重要,便只当看不见他的态度,认真道:“厂长同志,我的确需要一个助理。”
从“东塬哥变成厂长同志”的韩东塬:“……”
“成吧,你自己挑选一个回头跟我说一声,”
顿了顿,想到什么,上下扫她一眼,原本想说“女的”,但出口的话却成了,“多挑几个备选,拿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你刚来,对大家还不了解,不要被人花言巧语骗了,就凭喜好做决定。”
程柠腹诽,你才被人花言巧语给骗了!
但她想着以后变成工作关系,等厂子赚钱了,她还要指着他出钱出力建山洪避难所推各种措施,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摆正好自己的态度,跟他好好相处,于是继续摆了工作脸,用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神色语气跟他道:“你说得对,原本我也是想在我的舍友里面选择一个,不过想着这样的话可能会让别人觉得不公平,不利于大家的团结,所以还是出题考核让大家公平竞争,厂长同志,你觉得怎么样?”
不就是个助理吗?
韩东塬瞅着她,也不知道她说什么“厂长同志”是讽刺还是就是傻气。
算了。
他道:“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工钱都是你拿给我的。”
程柠:“……”
磨牙。
凭什么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开完会韩东塬拿着程柠的画稿和徐建国还有宿舍其他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下,做了最后的修改。
第二天一早就扔给了程柠,让她一天之内定稿。
所以这日程柠白天就没再去木场上工。
事实上韩东塬已经替她跟大队长那边打了招呼,以后她都不用再去木场上工了。
木场。
赵枝转头看了看周三婶子身边空空的位置。
那是程柠的位置。
一早上她已经转头往那边看了很多次。
程柠一直没出现。
她咬了咬唇,到底没忍住,问旁边带她的罗婶子,道:“婶子,程知青今天怎么没上工?”
怕这句话问的突兀,又加了一句,“不舒服可以请假吗?”
罗婶子往程柠那边瞅一眼。
她是大队长韩有福的老婆,对为啥程柠没来上工这事再清楚不过。
她道:“身体真不舒服当然能请个假,但程知青可没有不舒服,她呀,以后也不用来这边了,她以后就帮着韩知青搞厂子的事。”
这会儿她也已经从她男人韩有福那里知道了程柠跟韩东塬的渊源。
罗婶子跟韩东塬亲妈都是罗家村的人。
两人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姐妹。
因着这层关系她原先看着程柠就有那么一些不顺眼。
……当然了,当年韩祁山当兵搞革命,韩东塬她亲妈就在老家一边照顾老人,一边拉扯着孩子,过得多艰难,身子也就是那时候熬坏的,后来去了城里没过几天好日子就没了。
所以在他们看来,嫁给韩祁山的后面这个老婆就是摘了桃子。
程柠是韩祁山后面老婆带进韩家的。
韩祁山家的几个孩子,韩东志韩一梅都是山里出生的,好几岁才走,也是吃过苦的。
韩东塬现在干脆下了乡。
只有程柠,一看那样子养得那叫一个娇啊。
看着比旧社会那些大小姐还金贵些。
好在罗婶子虽然有些偏见,却也不是会被偏见遮住自己眼睛的人。
这些天她看程柠看着娇气,但行事却十分妥帖,对人和气,做事仔细,做什么都认认真真从不叫一声苦,也没那么多心眼子,就比身边这个赵知青就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看着她,也可以想见她姑姑品性怕也是不差的。
再看韩东塬对着她瞅着是臭鼻子臭眼,没啥好脸色,但实际却又处处照顾,她心里叹息一声,那点小疙瘩也就放下了。
罗婶子是含笑说的。
听的人赵枝面色却是骤变,心里一下子涌起了波澜。
中午跟舍友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问沈青:“沈青姐,你对象跟韩知青他们一个宿舍,你知道咱们厂子那边的一些事吗?”
“什么事?”
沈青问。
“厂子办了起来,肯定不仅需要工人,还有行政宣传财会这些事,就是产品,除了生产也还有题字雕花这些,你说,这些职位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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