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会,把家具厂后面的事情分别安排了下,第二天就陪着程柠运了物资去了山上。
程柠把物资和医疗用品交给了徐建国和沈青安排,第二天又看了看村里的情况,找徐建国沈青纪旸还有大队长大队书记开了会,说了说山上如果发生暴风雨或者山洪的安排,原本是打算第三天回公社,结果却开始下起雨来。
这是这个夏天的第一场雷暴雨。
孩子们手遮着脑袋从雨中欢喜地冲回家,村民们也喜笑颜开。
因为山里的雨水不多,雨来了,庄稼们也会跟着蓬勃的长,所以孩子和村民们都很开心,
可是程柠心情却很复杂。
因为山路泥泞湿滑,尤其是从山上到公社的途中要经过很多陡峭的地方,这样的雷暴雨天气绝对不适合赶路。
她曾经挣扎过,要不要在这段时间留在山上,于她自己来说,她很想,可是她很怕前世的事情再次发生,她不愿拿韩东塬的胳膊去赌。
……现在她不用挣扎了,因为大概率是走不了了。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十分忐忑。
而这份忐忑随着日子的推移,还有数日连绵不断的暴雨也愈来愈浓。
傍晚的时候,程柠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看着撑着伞穿过雨帘,下了工离开厂子正往自家去的村民们,心情很难放松。
韩东塬从她身后抱住了她,道:“别担心,你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这段时间你要是不放心,就一天二十四小时跟我在一起,怎么样?”
程柠摇头。
关键是她并不知道山洪发生的确却时间。
从第一场暴雨开始,程柠就和韩东塬请大队长敲了锣鼓,只要是暴雨天气,村民们就不用去户外,就留在木场或者竹木制品厂上工,大人要严格管教孩子,不可去溪边嬉戏游水,村民也不可去溪边洗衣洗菜,村里人用水的话,每天都是大队长排时间,几个村民一起去溪边担水。
大队长和大队书记其实都有些不以为然,但韩东塬和程柠不同于别人,也不是长住在山上,现在也就是回来一段时间,他们觉得这麻烦是麻烦一点,但也没所谓,而且这种天气孩子去溪边玩,也的确容易出事,所以都照了程柠和韩东塬的安排做。
但即使安排得再严谨,也总有人觉得偶尔去溪边菜地摘个菜,洗个衣什么的没什么。
尤其是偶尔天放晴的时候。
你想主动,告诉我,我忍着
大雨连下了几日,穿上韩村而过的东山溪溪水水位越升越高,程柠的心也越提越紧。
七月二十三,眼看着就要到月底,程柠手慢慢滑过桌上纪旸之前画的村户图。
图上有十几户是标红的,还有更多的则是标黄的。
……她根据前世的记忆,和纪旸的分析,标红的那十几户,是肯定会被山洪冲走的,标黄的,一样会受到波及,但好些,好歹山洪过后,那房子还在。
韩东塬从外面进来,看到程柠又在看着那地图,上前道:“想让他们搬出来?”
这些天程柠愁眉不展,神思不属,他自然是十分心疼。
但这事劝了作用也有限,他只能尽力帮她做所有她想做的事。
“嗯,”
程柠抬头看他,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没有去溪边吧?”
“没有,”
他伸手摸了摸她,道,“只是去了厂子里一趟,你放心,我去哪里都一定会跟你说的。”
这段时间她的不安焦躁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不舍得她再为他焦虑。
程柠有些赧然。
她不是什么粘人的人,但这会儿表现可真跟个神经病似的。
……事实上她最近的很多行为在别人眼里可不就跟个紧张过度的神经病一样?
好在他前前后后地帮她张罗,帮她把所有荒谬的安排合理化。
“你不觉得,我做这些,有些神叨叨的吗?”
她问。
韩东塬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傻子,做这些事,对我有多大难度吗?”
程柠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难度,但却能让你安心,对村民来说其实也没有多麻烦,但却很可能能救他们的命,所以,我为什么不做?”
他道,“柠柠,你觉得对的事,能让你心安的事,那就做,只要你开心。为你,我总是什么事都愿意去做的,哪里需要什么理由?那不过是解释给外人听的。”
程柠心里一片翻涌。
她的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心最无措不安的时候,也最能发现谁是能稳在自己心底的秤砣。
她撑着桌子站起身,踮了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就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甚至主动伸出了小舌,舔了舔,立时便被他捕捉。
她起意,但很快就被他占据了主动,最后被他吻得瘫软在了他怀中。
程柠已经无力,他却还在亲吻着她的脸颊,鼻子,刷着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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