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就是跟着那个大娘离开的。
“没有人知道那个大娘带月月离开的方向吗?”江楚听完后就问。
“问了,但真的没有人知道,难得有两个人说了,可他们讲的也对不上,一个说往东,一个说往西,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郝大娘说着就又喘起来,还伴随着咳嗽。
“郝大娘,你们一直都是住在这里吗?”江楚看了看这间屋子。
“本来我们是有个宅子的,但是我家那口子走了之后我们欠了债,只得卖了宅子去还债,后来就是一直住在这儿了。”
“那你们可有仇家?”江楚问着,“会不会是欠钱的那家来寻仇了?”
“我们孤儿寡母的,谁都不敢得罪,又哪里来的仇家啊!”郝大娘都要急哭了,“欠钱的那一家我们卖完房子后就把钱给还完了,再也没有欠的了,也没有再联络过,他们没有理由再来找我们啊。”
“也没有与人结过怨?”
“没有,真的没有,况且就算真的有,对方也没理由把月月带走,都四天了,如果是绑架勒索那应该早就找上门了!”郝大娘伸手抹起了眼泪,“我可怜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出事了,那我也不苟活……”
江楚看到了郝大娘的手。
现在还不是冬天,但她的手上就已经有了很多的疮和疤。
为了生计,她只能接些浆洗的活,不管春夏秋冬都是如此,手早就被搓磨的不成样子了。
论年纪,郝大娘也许根本称不上“大娘”,她可能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但是因为生活条件差,又做的是苦工,人看着非常沧桑,跟四五十岁似的。
“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了四天,您这边没有任何线索是吗?”江楚问道。
郝大娘张了张嘴。
“您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大娘,我不贪图你家的任何东西,只是想要帮你找到月月而已,如果有什么发现希望您能及时告诉我,也许咱们还来得及一起找回月月啊。”江楚皱了下眉,说道。
“我没有……线索我真的没有,但是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掳走月月,思来想去就只有一种情况……但我不敢细想。”
郝大娘捂住了脸,无声哭着。
“你说的是……”江楚似有所觉。
“月月她小时候就长的冰雪可爱,后来我眼盲了,虽然不知道她现在什么长相,但是我们只要出门就有人夸她好看……”
郝大娘没有再说,但江楚懂了。
9岁的女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长的普通,那可能被带走后还会被卖到别的人家,或者是当奴仆下人变卖掉,可如果长的漂亮,那就……
“城中,那种地方……出名的地方有哪几个?”江楚问道,“您别多想,我只是想提前打听一下,这样找的时候也好多关注着。”
把该问的都问清楚,无忧也回来了,等到郝大娘喝了粥躺下睡去,江楚吩咐无忧给郝大娘熬药,并在这里陪同等候,而她自己则是回到了客栈。
关上门,拿出卜签,江楚深呼吸口气后就开始了卜卦。
寻人,找方位,那用卜卦的方式再好不过了。
片刻后,江楚拿着卦签看了起来。
所找的人是在正南边,而且从卦面来看,似乎并不太远。
只知道这两点还是太艰难,只能说把范围缩短了一大半而已,凭着这个快速找到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江楚急的直挠头——
“这破灵意迟早把我给气死,啊啊啊急死姑奶奶了!”
她哪受过这气啊!
如果是27片卜签或者35片卜签那样的复合卦阵,那她测一次就能把范围缩短到50丈内,再测一次甚至能把人给直接找出来。
现在好了,只能用最基础的签面,信息量少的离谱!
咬咬牙,江楚再次测了起来。
一次不够,那就多来几次,直到信息量足够多了为止。
第二次测,江楚只得到了一个关键词——
酒。
南边,不远,酒。
酒馆?
酒窖?
这测的啥啊这是,也太含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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