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你猜准了。”
仝卓畅快的哈哈笑着,“其实我在早上就发现了,有一个黑瘦的男人一直在他的打铁铺周围转,明显就是有所图谋的样子,今天出门我本来是想跟踪的,但是又觉得此举不太保险,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解释不清了,所以我就干脆留在了茶馆没有走。”
这一点就又得谢江楚了,如果不是江楚说那是个高手,那今天他出门的话仝卓是一定会跟过去看看的。
可是江楚有言在先,仝卓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留在铁铺附近的茶楼还能以不变应万变,用顾客的身份做掩饰也没那么扎眼,可要是一路跟踪就会很容易被发现了。
跟远了看不清听不见,跟近了就是找死。
还不如留下来呢。
熟人
“然后呢然后呢?”徐冉激动的问。
“然后,没多久,我就看到那个黑瘦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打铁铺跟前,把锁给打开后就偷溜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后就难抑兴奋的出来了。”仝卓说。
“他手上可有拿着那些被盗的东西?”徐曦问。
“那倒没有,他身上看不出来有带东西,定然是有乾坤袋。”仝卓摇摇头。
“于是,仝叔你就跟踪他了?”
江楚笑问。
仝卓这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本来是盯梢的,结果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贼。
“对,我就是跟踪他找到了他家,然后在附近点了碗面,顺道打听了一下他的身份。”仝卓又喝了一口水,“没敢问太多,但已经知道他姓田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就能直接去找了?”徐曦满是激动,“你找他,告诉他真正的贼是谁,他若领了情,那安宝不就有救了?”
“我也有这样想过,但是细想之后就觉得不可。”仝卓摇头,“那对我们颇多戒备,而且先入为主的觉得我们不是好人,他现在东西刚丢,我就上门说我知道贼是谁,他会怎么认为?”
“他会认为这是一个局,你只是为了讨好他才自己设下的局。”徐冉说道。
“不错,到时候他甚至可能会气的一剑刺死我。”仝卓苦笑着说。
屋中不由沉默下来。
“那,这可如何是好?”
徐曦满面愁容,“明明知道贼人是谁,但却不能直接告诉提醒。”
“我也是没想到太好的办法,所以就想着先回家来,仔细思索一番后再行决定。”仝卓说。
“楚楚,你主意多,可有什么好办法?”徐冉看向江楚。
江楚苦笑一声,“我暂时也想不到……不过如果咱们想到办法了,我倒是可以卜一卜是否可行。”
“那这也不错。”徐冉神色一松。
“要不,你直接绑了那田姓贼人,带着他去铁铺?”徐曦问仝卓。
“这跟直接告知他好像无甚分别。”仝卓摇摇头。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江楚却是想到了什么,“那长的那般强壮,而且脾气还差,一般人就算想要偷盗也不一定敢打他的主意,那田贼是作死不成,别的人不偷却偏要去偷他的?”
“确实如此,他长的就不是好欺负的样子,偷谁不好偷到他头上。”徐冉很是赞同的点头。
“楚楚的意思是,这个人偷东西不是偶然,而是另有目的,比如,报复?”仝卓问。
“嗯,我是这样想的。那脾气差,而且做生意还挑人,他这铺子开的挺久,中途肯定没少得罪人,但他看着凶煞,一般人也不敢惹他,就是有气也只敢憋着。”
江楚这样想,还是受到了那些路人的灵感。
像是这样的太容易得罪人,别人平时只能忍着,但是如果有报复的机会也不会放过。
不然好端端的,偷他作甚?
“等等,你说新得的一块炎髓石,还有铺子里的几柄好剑都被盗了?”江楚忽的心中一动,问。
“是啊,那炎髓石似乎是他前些天外出进货时才进到的,因为尚未接到订单,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加工处理。”仝卓点头,“另外几把剑是摆在铺子里展示用的,据说都是昂贵的好剑。”
“这么说,这个贼还挺会偷。”徐曦也感觉到了什么,“那剑是摆了挺久的好剑,炎髓石更是新得的东西,他只偷走了这些,明显是知根知底的。”
“所以他八成是的熟人,而且还有过旧怨。”徐冉补充。
仝卓眼睛亮了起来,“若是有旧怨,那他就不一定还会怀疑我了。”
假如贼真的只是个贼,与没有旧,那仝卓自称抓到了贼这事就会让怀疑。
但如果贼本来就是和有仇的,那这时的告发似乎就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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