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些本来还在摇摆犹豫的人当下就不再坚持了,一个个露出了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窦老了。”
“窦老仁义,我等佩服。”
“那咱们便一个时辰后再会。”
“多谢多谢。”
飞舟的钱不算多,但是对有些人来说也不是说扔就扔的小钱,这趟的票钱已经出了,如果白白浪费也会觉得心里介意。
可是有了窦老的承诺,愿意把这个损失给补上,那大家也就没什么不在意的了,一个个笑着道了谢,便拱了拱手离开了。
眨眼间,飞舟这里便就只剩下了窦海与飞舟员共计五人。
“窦老,我们也愿意相信你一回,我们现在便去联络分部,商量调整事宜。”
眼见这样,刘舟员他们也知道这一趟是没法跑了——
人都走光了,总不能他们驾着空的飞舟走吧!
再说了,江楚都那么说了,他们心里也觉得膈应的慌,哪里还敢再乘飞舟。
在这种形势下不如就取消这一趟行程,也算是给窦海一个面子,这样以后或许还有用得上他家镖局的时候。
只是这飞舟也不是说不飞就不飞的,到底怎么安排还得经过分部的批准才行。
“如此甚好,劳烦了。”
窦海也露出笑容。
他回到周春城里,左右环顾一下就在一家茶楼里看到了江楚的身影。
江楚坐在窗边,有些百无聊赖的托着腮,正拿筷子去戳碟子里放着的糕点。
满满的一盘糕点,她一点也未动。
“你怎么不吃,玩它们作甚?”
窦海好笑的说道。
他对江楚说话的语气有些宠溺,眼神柔和,像是看自己的女儿一样。
对于江楚,他的态度是有些复杂的,按理说像她这种能耐的人自己应该将其尊为大师才对,客客气气,恭敬有加。
可是偏偏江楚年纪太小了,而且又没有架子,他不知不觉间就把她当后辈去看了,多了一些疼爱和包容。
江楚肯定也有感觉到,不过她并没有对此介意,于是这一老一少奇怪的关系就保存了下来。
像朋友,像客人,也像长辈与晚辈。
“已经用过早膳了,吃不下,但又不能在人家这里白坐。”
江楚笑了笑,请他坐下,“可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客人都愿意换成下一趟飞舟,舟员们也去跟分部上报这件事了。”窦海点头说。
“还好有窦老出手,否则那些人怕是不会听我一个黄毛丫头的话。”
江楚缓缓说道,话语间颇为随意,不见有什么失落和不忿。
“我还是托了你的福,你的话一旦应验,他们就会自觉欠我的人情,到时候可能还会去照顾我们镖局的生意。”窦海摇头,“你也只是尽人事罢了,他们听或不听,你其实也并不在意。”
窦海知道,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其实是自己。
首先,因为江楚的提醒,自己救回了一条命。
其实,他替江楚作保,那些人也会承自己的情,他们逃过一劫,回去后肯定会向身边人说起这事,到时不仅会提到江楚,也难免会提到他窦金镖局。
当然,这是在江楚话应验的前提下。
不过窦海知道,这是肯定会应验的,不存在不灵的情况。
所以,算下来得到好处最多的是自己,而欠江楚人情的也是自己。
“他们与我非亲非故,我能主动提醒就已经是尽了力了。”江楚叹气,“命运一事,尚未落到自己身上时相信的终是少数。”
这与自己救22位女子不同。
自己救她们时,她们已经身陷囹圄,自然求之不得并感恩戴德。
可是飞舟上的人却是尚未遇到危险。
这一世
境遇不同,同样的举动就会有不同的效果,对于那些准备乘舟的客人来说,自己出现的突然,他们第一反应只会是质疑,而不是相信。
除非江楚想着法子的证明自己的卦术是真的很好,当场获得他们的佩服和信任,否则的话说破嘴皮子也只能收效甚微。
所以她没有强求的意思,说完就算尽了心,是什么结果都是他们的命。
“确实如此,若非老朽对江姑娘的实力完全信服,怕是也很难做到无条件的听从。”窦海点了点头。
说完,他看了看江楚,问出了那个自己有所疑问的问题——
“江姑娘有如此大才,难道不想名扬天下吗?”
窦海一直都有好奇这个问题。
明明江楚有所实力,但是雨潇城却只是在少数人口中传播她的美名,她在卦术上的影响力远远无法跟当初武道天才时相比。
这固然是因为卦术不如武道受人推崇,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江楚之前在修武时太过高调,而转为卦师后则变得低调了。
窦海不解其意,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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