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整个雨潇学院,还有雨潇城,都会陷入到无尽的灾难之中,他们这些人也都会成为罪人了。
“可如果是假的,祁绍又何必这般费尽心思,还花费颇多的去布置它?”总院长有些想不通。
分院长沉默一番,然后说:“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是心中有执念罢了。”
分院长说完,总院长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沉默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啊,这样的痴人可不止祁绍一个。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或者是有什么特别的人,那他又何必冒着被察觉的危险做这些布置?又是潜伏又是假火灵的,还不惜造成那么多杀业。
至于“起死人而肉白骨”的这个效果,一开始听着的确是挺唬人的,但是细细一想就知道根本不可能了。
人都死了,还怎么起?
骨头都白了,还怎么肉?
不过是疯癫之念罢了!
总院长或许不知道炎心冰草的事,但他却知道哪怕是天级炼丹师也根本别想做出这种神奇的灵药来,因为自古至此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也不知道祁绍是怎么听说的这个东西,竟然不计代价的想要尝试它,当真可笑,又可怜。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丹院长看向总院长,小声试探,“是不动声色的静静等,等到炎心冰草出世,还是……”
说真的,祁绍做到这一步,就连丹院长都有些佩服和同情他了。
甚至都有一种:既然只剩下最后这些时间了,要不,就等他把东西给催生出来的想法。
因为不管是否制止,火脉那边都注定是要出事的。
总院长闻言眉头一动,看向丹院长,“哦?如果不动声色,那江楚那边又该如何处理?”
丹院长声音更小,“知情人也只有一个江楚罢了,如果真的要那么做,那解决掉她一个也不是问题。”
可是说完,他就发现总院长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丹院长不由打了个哆嗦,头也越来越低。
“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总院长摇头。
丹院长一惊,忙告罪,“我错了,是我想偏了,我只是对炎心冰草有些好奇,并不是真的有这个意思。”
说这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刚才说了什么!老天!
总院长一字一句,“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是学院的院长,所有学子的性命安危都是我们的责任!还有所有城民,如果他们因为我们的贪心而死,那我们后代子孙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万死也难辞其咎!”
分院长所说的话,总院长其实在某个瞬间也有过一样的念头——
若是炎心冰草出世后他们再出面,直接抢走祁绍的东西,那好像……也挺刺激?
正好可以借机看看那玩意究竟是怎么样的,它的功效又是真是假。
但是这种念头才刚冒出来,总院长就自行掐断了。
有些事是不能深想的,恶的念头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冒出来,这个是无法抑制的。
但能抑制的是及早抛开这种错误的念头,不去真的照着这种恶念行事。
祁绍是疯子,但他们却不能是!
“是,是我说了糊涂话。”丹院长羞红了一张老脸,都不敢抬头了。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不惊动祁绍,不动声色的等待着,那就无法提醒城民们尽早离开避祸了,这等于是拉所有人给祁绍陪葬!
到时城民们非死即伤,最惨的还要数学生们,大家的地下就是火脉,一旦火脉出事,那远一些的城民们还有可能逃过一劫,可学院的学生们几乎不可能有幸免!
为了那一株不确定是否有效果的草,而要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换,真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炎心冰草,还有城民安危,这两者是互相矛盾的。
如果要提醒城民们早早撤离,那就注定会惊动祁绍,到时炎心冰草也就成不了了。
可如果想要炎心冰草,那就不能惊动任何一方,只能静静等待着,而这样的结果也就是大家无法逃命,死伤无数。
炎心冰草或许真的让人心动,可是比起后者,它好像也不值一提了。
丹院长用衣袖擦了下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
“这样的话我只允许你说这一次,再有下一次,自己离开学院。”总院长冷声说。
丹院长急忙答应了。
他只是一时糊涂,有些妄猜总院长的想法,现在冷静下来之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荒唐了。
“成晃那边怎么样了?”总院长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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