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怎么瞧得上她?”
连霜那时虽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从前苏烟柔眼?高于顶、十分挑剔未来的夫婿就罢了,如今她都名声尽毁了,难道还要挑剔她们家三爷吗?
三日后,宁远侯夫人段氏带着许久不?曾现身的苏烟柔登了郑国公府的门?,郑老太太亲自待客,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后,段氏便颇为赧然地与郑老太太说:“老太太。”
这一?声出?口,郑老太太便心下一?跳,面色陡然一?沉。
“苏夫人有话直说就是了。”
段氏瞥了一?眼?身侧娉娉婷婷的女儿,哪怕再不?愿,还是厚着脸皮说道:“我?这女儿对世子爷一?片痴心,谁也不?愿嫁,只?想与世子爷再续前缘。”
吻
这番话将前厅内本就不甚明朗的氛围搅和的愈发沉闷。
段氏说?出口话, 自觉唇干舌燥。
她心里没底,便只得把苏烟柔嫁进郑国公?府时带的嫁妆加厚了几分,并道:“这便是我们宁远侯府的诚心。”
郑老太太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神色,手里握着的紫檀木杯盏也微微发着颤。
她清了清嗓子后, 对段氏说?道:“苏夫人是瞧不上我们家老三?”
分明前几日段氏还一?脸欢喜地与郑衣炳说?笑, 言谈间对这个未来女婿没有半分不满。
段氏面露难堪, 身?侧静静坐着的苏烟柔却贸然出声?道:“不是三爷不好,是整个京城都知晓我是与世子爷订的婚,如今换了夫婿,我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柔儿?。”段氏倏地出声?呵斥了苏烟柔, 面色已是极为难看。
苏烟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是晚辈,如何能在?郑老太太跟前如此恣意地说?话?
“是,母亲。”她便垂下了眸子, 不再为自己争辩了。
段氏又笑着对郑老太太说?:“老太太不要和柔姐儿?计较, 您家的三爷也是人中龙凤, 只是柔姐儿?从前是许给世子爷的,如今换了,只怕是名声?不好听。”
边说?着, 她再度提起了苏烟柔的嫁妆,只说?要加厚三成。
不管郑老太太心里如何唾弃段氏与苏烟柔这一?出一?唱一?和, 可面上却只能附和地感叹道:“正是这个理。况且我们炳哥儿?身?上没有一?官半职, 也实在?是配不上苏小姐。”
这话段氏却是不敢接, 不过笑一?笑糊弄过去。
等?段氏与苏烟柔离去之后,郑老太太才发了一?通大火, 贴身?伺候的丫鬟们俱都小心翼翼地屏住了气息,屋内连喘息声?都没有。
晚膳前夕, 宿醉方醒的郑衣炳来给老太太请安,却在?廊下被连霜拦住,只听连霜说?:“三爷可别在?这个时候触老太太的霉头。”
听得这话之后,郑衣炳的酒意被吓走了大半,肃容问连霜道:“发生了何事??”
连霜瞥一?眼郑衣炳,还是将段氏和苏烟柔的推脱之语说?了,谁知本该羞恼难当的郑衣炳却拊掌大笑道:“这敢情好,反正我一?点都不想娶她。娶那?母老虎回来还不如娶你?呢。”
连霜又是羞又是怕,想伸出手捂住郑衣炳的嘴,却反被他握住了柔荑,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愣在?原地。
郑衣炳的眸光却紧紧追随着她,仿佛要从她这张素白淑丽的脸蛋上觑见别人的影子一?般。
连霜垂下头,见回廊上立着的婆子们频频往她的方向望来,素白的脸蛋霎时红透了半边天,嗫喏出口的话语也如蚊蝇般微不可闻,“三爷。”
郑衣炳深知钓鱼不能心急的道理,便也只解下了腰间的玉佩,强硬地塞给了连霜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荣禧堂。
独留下连霜一?人僵着身?子立在?原地,只觉得手里的玉佩万分烫手。
烟儿?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夜,意识迷蒙时耳畔似是时常响起了郑衣息的说?话声?。
好好的一?个梦,听得他的声?音后,便又变成了吓人的噩梦。
她醒来时额头上尽是涔涔的冷汗,而在?她床榻边上坐着的郑衣息也随着她的苏醒而睁开?了眸子,下意识地问:“是伤口又疼了吗?”
自然不是。
只是烟儿?做了个有郑衣息的噩梦。
夜色朦胧,正屋里只点着一?盏影影绰绰的烛火。
她被郑衣息炙热的眸光紧紧盯着,只觉得万分恶心,便撑着手臂往里屋的镶云石架子床上指了一?指。
她如今对郑衣息没了情爱,便连那?些繁复的手势也不愿意再做了,能减少?些与他的接触,就减少?一?些。
只是郑衣息却仿佛变成了一?个眼盲心瞎的人,对烟儿?的冷淡视而不见,将她指向里明显的意思加以?曲解。
便见他一?把横抱起了烟儿?,趁着她还在?愣神的时候,大步流星地掀开?了通往内寝的软帘,须臾间已把烟儿?放在?了那?一?架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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