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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近敬亭颐的那只耳朵,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另一只耳朵,则听着屋外的风雨雷电声。
很割裂。
一方是温香软玉怀,一方是摧枯拉朽势。她窝在敬亭颐的怀里,万事不用愁。可离开敬亭颐的怀抱,要独自面对尘世。
她把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枕头上,“敬先生,我们之间,会有离别么?”
她是在问他,会不会离开她。
敬亭颐不带犹豫地摇摇头,“当然不会。驸马是什么?驸马就是要围着公主转,想法让公主开心,想法去除公主的烦忧。我是为你而来。”
浮云卿稍稍松了口气,又急切地问:“敬先生,我们之间,会有欺瞒么?”
她是在问他,会不会对她做瞒。
敬亭颐没有立即回复,只是抚着她的脑袋,一下比一下重。
欺瞒,他做过许多次。但仍抱着不切实际的念头,只要做得天衣无缝,不叫她发觉,那就不算欺瞒了罢。
“当然不会。”
“拉勾。”浮云卿固执地扯起他的手,小指交缠,大拇指按章。
敬亭颐笑得无奈。任她扯着自己的手,像两个长不大的小孩,拉勾盖章。仿佛只要盖过章,任何一场离别都不会到来,任何一场欺瞒都不会降临。
罢了,随她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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