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看着宁寂步履风流且从容地往边上走去,这才收回目光,“谁知道呢。”
二十八岁才踏入修真一途的宁寂,到底能在这一条道上走多远呢?
这一刻,谢宴升起了强烈的好奇,以及……
胜负欲。
·
几天时间飞速而过,很快就到了新入门弟子赛半决赛以及决赛的这一天。
前一天晚上,宁寂就和宁粟说了这事,避免她第二天早上忘记。
宁粟还真就差点忘了。没办法,在逍遥峰上的日子太安逸了,远离一切纷争,每一天都过得如此宁静太平,对她这条咸鱼而言,再惬意不过了。
宁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哦,爹,我明天一定会早起的。”
宁寂离开之后,宁粟立马转头朝身后正在偷吃面包的满月说,“满月,明早记得叫我,我们一起去看爹比试!”
满月边吃的满嘴是屑,边猛点头,“知道了小姐。”
满月办事,宁粟很放心,这时候,她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起美人爹的高瞻远瞩。在逍遥峰上生活,如果没有满月的话,她会不便许多。好在,她有满月陪伴。
第二天,宁粟和美人爹一起吃过早饭后,她边打着哈欠,边和美人爹,满月到了比试的场地。一到场,看到眼前这人山人海的场景,宁粟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
问仙宗,到底有多少弟子呀?这密密麻麻的人头,看着太令人心神震颤了。
宁粟一到,她身上就汇聚了各色目光。
她紧跟在美人爹身后,而满月则是紧跟在她身后。他们一个跟一个,像是一串葫芦娃一般,倒是看上去多了几分喜感。
有胆子大的弟子主动上前招呼,“宁师伯,这是令千金吗?”
宁寂低头看了眼身侧的宁粟,微微颔首,语气温柔,“是。”
眼见着宁师伯今天格外好说话的样子,弟子嘴里的漂亮话像是不要钱一般疯狂往外冒,“令千金真是天生丽质,漂亮可爱,眼神灵动,和您长得很是相似呢。”
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到了宁寂,他脸上的笑容深刻了不少,而宁粟则是尴尬地用脚趾扣了扣地。
夸不出来可以不用硬夸的,真的,虽然她确实是宁寂的亲生女儿,但比起美人爹那张神颜,她是真不能昧着良心说她自己和美人爹长得很相似。
宁粟以为今天就这样了,结果她没想到这位弟子的夸奖只是开胃小菜而已。这名弟子退下之后,一个接一个,又来了无数个夸奖她的弟子。
他们一路从可爱聪明,夸到了她将来一定会有大前途。而她美人爹脸上的笑容,则越发和煦,和那些听到自家孩子很优秀,很棒棒的家长没什么两样。
说实话,宁粟活了这么多年都没听过这么多夸赞,她从一开始的尴尬,羞赧到最后的坦然,麻木,这个过程的转变,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而已。
任谁听了那么多花样百出的夸赞,也都是会习惯的,甚至听到最后,宁粟都有点腻了,虽然他们夸的句子都没有重复的。
宁粟在心里无奈摊手。
看来,今天,又是沾了美人爹光的一天呢。
眼红。(结尾加了一小段)
托美人爹的福,宁粟今日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明明半决赛,决赛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但她的关注度和讨论度却是全场最高的。
美人爹虽然各种光环加身,手握男频龙傲天剧本,即将开启王霸之路,但在这一刻,他也不过是一个热衷于向他人炫耀自家崽崽的普通父亲罢了。宁粟脸上一直挂着假笑,到最后面部都有些笑僵硬了。
宁粱远远地看着那个被众人赞誉而包围着的胞姐,忍不住再一次扪心自问,当初拒绝宁寂伸来的那只手,她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拒绝,甚至,在更早的时候,选择跟宁寂一同离开的人是她,那么,现在被众星拱月之人,是不是就成了她?
在长孙家时,她和胞姐虽然都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但于细微之处,两人的待遇还是大不相同的。胞姐不喜聚会,时常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因此江南贵女圈里的贵女,大多是她的闺中好友,而她的胞姐则没多少手帕交。
外祖父有什么应酬,时常带在身侧的,也都是她。
但现在,那个受万众瞩目的人,变成了一直不如她的胞姐。
宁粱垂下眼的时候,她身侧新认得的几个师弟师妹正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前两日宁师伯受尽赞誉,但他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寡淡,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哪有今日这般和颜悦色?”
“呜呜呜,仿佛看到了宁师伯那一颗拳拳爱女之心。”
“一谈到崽崽,宁师伯就变得接地气起来了。”
“请问,宁师伯还缺闺女不?”
显然,宁师伯不缺闺女。
比试即将开始,围绕在宁氏父女身边的人总算是慢慢散去。等周围空出一圈空间后,满月才心有余悸地用小胖手拍了拍胸脯,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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