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脸上看不出情绪,她把玩着手心的玉佩,没有参与进这一场谈论里。第一个修士开了个好头后,第二个也紧随其后。
第二个起身发表看法的是个法修,穿一袭花里胡哨的长袍。他侃侃而谈道,“既然之前的道友没有发现阵法的痕迹,那么我们可以从别的角度考虑。我曾在某本古书上看到一个记载,传说某种古兽的能力就是高度限行。众所周知,天澜秘境已经存在上万年了,若是该秘境里有这古兽的后裔,也是极有可能的。”
在场的修士听了该法修的一顿分析,皆一脸若有所思,就连宁粟都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只是古书上面的记载可不可信,有没有确切来源,该怎么破解古兽的能力,这些信息法修都没有说。
宁粟轻咳一声,“有道友了解的更详细吗?”正当宁粟耐心等第三个修士勇敢站起来时,离她不远处的角落,宁寂从阴影处慢慢走了出来。
他的脚步刻意没有放轻,所以在场的修士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变故。他们还以为是秘境出了什么新状况,差点就要拔剑的拔剑,扔符的扔符,结果……他们看到了问仙宗名声大噪的新一代天才?
他太好认了,就算是那些没有见过他,只听过他传说的人,也可以第一时间将这张脸和“宁寂”画上等号。他穿一袭青衫,一身剑修的落拓坦荡的气息,明明他的剑气内敛而没有外放,但在场的每一个修士都下意识觉得,他很强。
真正意义上的那种由内而外的强大。
徐一猛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到有些结巴,“你……您……”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宁寂吧?是吧?是吧?
所以他是从哪里来的?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宁寂绝对不是从洞口下来的,不然他们这么多人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一点。如果他是用别的方法过来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同样有离开的办法?一想到这一点,徐一猛就双目炯炯地盯着宁寂看。
这时候,什么落霞峰和逍遥峰是竞争关系,什么宁寂是大师兄谢宴最强有力的竞争者,这些想法统统离徐一猛远去。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只有保全在场的修士,他们才有机会谈其他,不然一切都是空话!
宁寂见他们把目光都投了过来,唇角挂着如沐春风一般的清润笑容,“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徐一猛,“不……”他说到一半,又猛地看向宁粟。在宁粟和宁寂之间,他自然更信任宁寂,不仅仅是因为宁寂吃过的盐比宁粟走过的桥还要多,更是因为宁寂身上就带着强者的可靠气息,令人心安。但他要是直白地表现出这一点,会不会伤害到宁师妹幼小的心灵?
宁粟丝毫不知道徐一猛复杂的心理,她双眼一亮,朝美人爹挥了挥手,“爹!”
宁寂有些遗憾自己打断了这一场商讨。可惜他传送的地点不大好,等他从阴影处走出来,他才意识到把控全局,商讨破局之法的是他的女儿,而不是别人。虽然宁粟可能是被逼着站到了这个位置,但不管怎么说,她也从一条咸鱼,变得上进起来。
宁寂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全场,唇角笑意不变,“你们……继续?”
宁粟摇了摇头,笑话,她爹都来了,哪还用得着她?她这条咸鱼可以舒舒服服地躺赢了。
“那你们谈完了的话……”
徐一猛等修士猛地点头,谈完了的话,宁寂是不是就要说出他的看法了?如果是他的话,眼前的困境,他一定能解决的吧?他们双眸晶亮地等着宁寂的下一句。
下一秒,只见宁寂云淡风轻地说,“那我就把我女儿先带走了。”
众修士:???
便宜干爹:???
宁寂御剑而起,一把将宁粟提溜了起来,“粟儿,走了。”
宁粟,“啊?哦。”
众修士:不是,你等等。
徐一猛眼睁睁看着宁寂带着宁粟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才慢半拍地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我们也带走……”
可惜已经走远了的宁寂没能听到他的心里话。
至于被留下的奚彦,他瞪眼看着宁寂的方向,一脸懵。他就这么被抛下了?需要他的时候就是,“奚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把他踹开?他好歹也是谷子的干爹!!!
亲子时间。
天澜秘境处处郁郁葱葱, 满目苍翠的绿色,如果忽略掉这里杀机四伏的话,它无疑是一个极美的秘境。可惜宁粟心里惦记着徐一猛说过的话, 大半心思还放在那个秘境境灵身上。
离开坑底后, 美人爹一路御剑, 高高地悬浮于半空,一路行踪毫不遮掩。宁粟有心想要提醒什么, 但她又想, 美人爹做事, 心里肯定有成算, 她爹这么大大方方的, 肯定有他的想法,她这条咸鱼就别瞎担心了。这么一来, 她就心安理得地开始欣赏这一路的风景。
御剑飞行了一段距离后, 宁粟心里的猜测就越发肯定, 她爹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机缘,或者是拥有了什么底牌。这不,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