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父子终究是想起了苏阳,连忙和苏阳招呼。
一别月余,他们在知道苏阳已经成为沂水县城有名的大夫之时,两个人满是惊讶。
“原来你是城中有名的苏大夫。”
朱父咳咳的咳嗽了两声,对苏阳说道。
近来沂水县城中的苏大夫名声极大,城中的人都说他年龄虽小,但看病准确,许多人在其他地方久治不愈的病症,到了苏大夫那里被辨析的明明白白,喝了一两副药,病症就轻了。
也有个别的人不怀好意,说是苏大夫那里下药太重,才能治好病症,但这对身体极有害处,正统的治疗还是应该慢慢熬药,慢慢巩固,只是这等传言骗不了多少人,能治病的大夫和不怎么能治病的大夫,在病人面前被分辨的清清楚楚。
朱家父子平常只听到名声,不曾去看,此时是听苏阳介绍,方才知道。
“当时我还想让您跟着学金匠呢。”
朱家小子不好意思的挠头。
“金匠也是一门好手艺嘛。”
苏阳笑道:“近来我正准备打造几件头钗镯子,今天看到你们,算是有着落了。”
朱父一听如此,咳嗽两声,连忙询问苏阳准备打造什么样的头钗镯子。
“样式要我画好才能给你。”
苏阳凝神打量朱父,察觉到他不妥之处,问道:“近来你是否感觉胸闷气短,偶尔这胸中隐隐作痛,清晨晚上,时常如现在这般干咳?”
朱父被苏阳突然询问,微一愣神,便说道:“确实如此。”
苏阳拿过朱父的手腕,伸手按在脉上,细细感知朱父的脉搏,片刻之后,又细压朱父的另一手腕脉搏,如此检查之后,对朱父的病症也就了然于心。
“来,你喝口茶。”
苏阳将茶递给了朱父,说道:“先含到口中,待到含不住了,再咽下去。”
朱父看了下苏阳,犹豫一下,一口含了小半碗水,然后脖子一仰,便要将这水给咽下,也就是在此时,苏阳突然伸手,轻轻点住了朱父的脖颈,这一点之下,朱父面色大变,张口难言,而苏阳伸手点在朱父身上,自脖颈往下,直至肺部,以《仙真经》中淘气之法在朱父肺部接连按压,待到朱父面色青紫,额头上面青筋一根根显现,着实难以憋气之时,伸手在肺部一拍,朱父扭过身去,张口就将适才喝进去的水给吐了出来,乌黑如墨。
“你这病症,便是年常日久和金铁炭火打交道,不免吸摄过多烟尘。”
苏阳看着朱父吐出来的黑水,说道:“这些烟尘年常日久,积在肺部,也就让你胸闷气短,咳嗽不断,现在经此清洗,少了大半,你仔细感受一下,胸闷,疼痛可还在?”
朱父细细感受,此时感觉呼吸顺畅,似是胸腔之中的郁气被一扫而光,原本的胸闷疼痛全都不见,接连呼吸憋气,这之前容易引发的咳嗽也没有了。
“苏大夫,你可真是神医啊,我近来也吃了些药,总不见好,没想到你这一出手,轻易就将病拿下了。”
朱父伸手抓住苏阳衣袖,万分感叹,他近来接连咳嗽,在街边包了一些止咳药,吃了也不见好,心中暗道是自己寿数快要没了,没想到被苏阳一诊治,这吃药不治的病症就此好了。
“现在还不算好。”
苏阳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作为金匠,毕竟是要和金铁炭火打交道,而这清洗,不算彻底根治,现在你们两个用心听着,今后呼吸如此这般,便是将灰尘吸入肺中,也能将它淘换出来。”
苏阳将仙真经中的吸气,淘气之法传给了金匠父子,有这等法门,像尘肺这种病症便难以在两人身上发作。
“谢谢苏大夫,谢谢苏大夫。”
金匠父子连连感谢,说道:“我们定然为苏大夫保守此秘,绝不外传。”
“什么外传不外传。”
苏阳摆摆手,说道:“这本来就是一点小门道,你们能用,石匠铁匠也能用,若是遇到像你这种病症的人,你只管将这法门传给他,不必考虑保密的事。”
像这种呼吸吐纳之法,并不属于玄真教的传承,也不被苏阳的便宜师傅重视,仅仅是引气筑基的小把戏,苏阳便是外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更不会因此引起什么有心人的注意。
学医嘛,既要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也要做好防病工作,如此是深入群众,踏实持久的和疾病做斗争。
朱父连连称是,询问需要多少银两。
“钱就不必了。”
苏阳不收两人钱财,说道:“银两留着你们开销用吧,这刚刚洗过肺,你需要修养几日,才能再去做工。”
一听要修养,朱家父子脸上都有难色,苏阳询问之后,才知道他们今日出城,便是要前往东安羊员外家中操忙活路,做一个金包玉,之前因为身体不适,他们父子已经推脱了数日,今日是约定时间,不敢再拖延了。
东安羊员外也是一个豪强,苏阳的名声便是在羊员外家中响起的,也知道这朱家父子是得罪不起这羊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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