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观音殿内求药的时候,观音殿内多了一个灰衫姑娘,一进来就把我揽着,然后说要想要和你一般,和我有相知之雅,我不愿意,她就百般勾引,后来又问你在哪里,我便拿出金锥子刺儿她,然后她便化作了一条大蛇,将我紧紧捆住,幸好是城隍相救,否则我肯定要死在那里。”
田喜拉着周芸,说起了在观音庙中遇到的事情,同时将金铃铛,金锥子还给了周芸。
拿回铃铛锥子,周芸神色悲哀,说道:“这是我的三妹,她一向和我不对头,我离开家已久,她探听到我的消息,一定会追来,我本意只是伤她……”
毕竟是亲姐妹,听闻此噩耗,让周芸颇为心伤。
田喜听闻此言,只能紧抓周芸的手。
观世音菩萨玉净瓶中的杨柳甘露确实是人间神药。
只是轻轻一点水,由田喜奶奶饮用之后,整个人立生变化,干瘪的身体即刻鼓起,也肉眼可见的状态回复,过不多时,这田家奶奶已经恢复往常,一头白发参差半黑,嘴里也长了几颗新牙。
“田喜,本神要你为本神做一件事。”
苏阳打开了背回来的千两黄金,在里面取出一百两,递到了田喜的手中,说道:“本神本是苏家庄的一个百姓,被冥王看中,选中成神,今苏家庄遭遇了劫难,庄内百姓皆为异物,今日本神给你百两黄金,要你来将苏家庄百姓收棺入葬,另外寻找一下这苏家庄可有幸存的百姓……”
对田喜施恩之后,苏阳毫不客气的便用田喜,让他来将苏家庄的事情给操办了,田喜这个人的秉性不错,苏阳也用的放心。
田喜接到了这些金子,对苏阳的话自然从命,声称回去之后定然为苏阳做好这件事情。
“不必了,我随你们一并回去,顺便惩治你那不孝的父母,让他们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苏阳说道。
这田家奶奶恢复成了这个模样,不知冥冥之中增添了多少寿数,对于将母亲当做累赘的田家父母又不知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苏阳干脆一并随着,惩治田喜的父母,顺便也做一件事情。
田喜周芸带着田家奶奶回去的时候,田喜的父母正在磨豆腐。
古话有说:若要富,牵水磨。
这牵水磨就是做豆腐,在这一行里面多是先赊后现,故此极要本钱,能做这一行的,多半也都是殷实人家,近来田家银钱吃紧,是四处闹蛇患,百姓们多逃难去,多出来了不少烂账难以收回,这生活不顺,吃穿用度达不到往日水准,田氏夫妇就有了欺心之举,意图做一场白事。
此时看到这母亲好端端的回来,两个人登时勃然大怒,这回来要吃多少饭,添多少麻烦?
而在两个人正要破口大骂之时,苏阳手持城隍官印在他们眼前一晃,两个人浑身稀软,瘫痪在地。
阴曹地府大门敞开,苏阳手持官印在前,这田家夫妻的魂魄在后,如此恍恍惚惚,直至一个城门之前,方才忽然醒了过来。
“我们这是在哪?你是谁?”
田父看着苏阳,如此双眼所见,这天地昏昏暗暗,只是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可并非是人间的景象。
牛头马面驻守,诸多一看就不似人的阴魂在这城中穿行,似有所营,路上也见冤魂哭嚎,也见阴鬼笑脸,只是这森然气氛,让他们夫妇毛骨悚然。
“田六,刘萍,你们两个不事母亲,阴司也正找你们这不孝之人呢!”
苏阳在前面呵呵说道。
“什么?”
田家父母双眼一瞪,方才醒悟这已经是入了阴司,双眼所见均是鬼物,两个人不由就哭哭啼啼,对着苏阳大呼冤枉。
“冤不冤枉,阎王爷面前自然有账。”
苏阳冷笑说道。
进入到了酆都鬼城,苏阳并不因为这点小事直接去麻烦阎罗,而是带着田六,刘萍两个人进入到了一处偏殿,在这偏殿里面管事的,正是在阴司买了官的小安子。
“哎呦,公子您来啦。”
小安子此时戴着一个展翅幞头,身上穿着红色圆领官服,看到苏阳进来之后,连忙就迎了上来,他这官职全因苏阳给他烧纸所买,很是承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麻烦你了。”
苏阳伸手指指在后面哭哭啼啼的田六,刘萍两个人,说道:“这两个人不孝,你在阴司给他们安排一下,让他们知道这阴间有报。”
小安子向后看去,正看到这田六和刘萍的倒霉样子,上下审视,说道:“您把他们送来的正好,近来这阴曹地府忘川之水淤平,地狱坑厕近满,正要找人淘洗,他们两个正好使唤的上。”
说着就到了案前,写上文卷,给这田家父母发配到阴司之中刷洗厕所。
“忘川之水岂是阴鬼能碰?”
苏阳回想,在转轮王府的时候,因为靠近忘川河,便感觉到身体不适,这些阴鬼体质比其他岂不更差百倍?
“忘川河水确实厉害,不过阴司也有应对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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