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看着眼前的青衣美人,眉目含情幽怨,面目灵动婉转,再看身材,曼妙有致,一身青衣缝的细细密密,但是有些地方却有些开线,当真是吸人目光。
“都是男子,不方便吧。”
苏阳让开一点身子,让女子看到里面,女子侧过一看,只见房间里面还有祖孙三人,两个十七八岁的孩子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还有一个清瘦老头,在里面对她审量。
“万望行个方便。”
女子泫然欲泣,说道:“否则荒山野岭,夜黑风高,我又是一个女子,又累又困,即便是寻死路,也不知该往何处去寻,小女子只求一个栖身之处,躲避夜露孤寒……”
如此娇弱,若再拒绝就果然是铁石心肠,让人去死了,苏阳并非是不近人情的人,就让过身去,说道:“这寺庙并非是我个人所有,也非是我一人所居,姑娘要进来便进来吧,我在西墙,老丈在东墙,你便在神像前面暂居一夜,里面有篝火,倒也不冷。”
女子看到苏阳应允,连忙便进入到了房中,整个破庙里面一阵寒冷,便是正在燃烧的篝火,此时也暗了几分。
天冷火寒。
苏阳将门关上,仍旧感觉房间冰凉。
刘翰哄着两个孙子入睡,眼睛一直都在女子身上打量。
苏阳扔了几块木柴,让篝火更旺盛一点,将箱笼放在靠西墙位置,人躺在干草上面,打了一个哈欠,合目,静待其变。
“公子。”
女子往苏阳这边靠近,轻声说道:“那个人一直盯着我看,我怕……”
苏阳眼都不睁,说道:“你不在闺中,也不在内室,已经走到了外面,被人看两眼有什么?我刚刚不还看你了吗?”
大街上走的女人,哪一个没被人看过。
苏阳知道此女子诡异,不愿跟她多说言语,又因为房中有刘翰,刘平,刘安这爷孙三个,苏阳没有动用术法,闭上眼睛,拒绝交流,只是静观其变。
说实话,若非房间里面有刘翰,刘平,刘安这爷孙三个,苏阳早就将这女子的脖颈扭断了,无他,是因这女子身上自有臭味,和之前破庙里面闻到的臭味一样,苏阳猜测,这破庙可能是此女子吃东西的地方。
“话虽如此。”
女子说道:“我这面貌,让公子这种人瞧着,我也心中欢喜,让那种老头子瞧着,我觉得被他占了便宜。”
你也太真实了吧。
让帅的看,不让老的看。
苏阳并不言语。
“公子。”
女子的手握住了苏阳的手,苏阳只觉触手冰凉,伸手一缩,说道:“姑娘,男女黑夜之中共处一室,本就是瓜李之嫌,望姑娘自重……刘老伯,你也别看她了,早些睡吧。”
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公子,我们两个在这里是前生定的缘分……”
女子往苏阳这边来,小声说道。
“后生。”
刘翰看着苏阳和女子,哈哈而笑,说道:“今日难得我们共居一室,可以说是前生的缘分,不妨由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可能在我这个故事里面,你能够明白一下当前的境况。”
哦?你有分辨妖媚的能耐?
苏阳睁开眼睛,看向东墙的刘翰,刘平,刘安,就算是这个骚扰着苏阳的美人,这个时候也停下了手,看向了东墙那边的爷孙三个。
“话说在贞元年间,有一个百姓,叫做王申……”
呦!
苏阳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人在干草堆中坐起,目光看向刘翰,您要是跟我讲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又看向了青衣女子……原来你是这般身份?怪不得对我勾勾搭搭。
“王申乐善好施,广植榆树,成林成荫,为路过的旅人遮风挡雨,倘若是有过路人歇脚,王申也会送水,送果,可谓热情好客,王申还有一个孩子,十三四岁,平常客人来的时候,孩子总是在一旁招待。”
刘翰不紧不慢的说着故事,房间之中的寒气似乎更多一分。
“这一日,家中忽然来了一个女子求水,王申的孩子便将她引入到了家中,这女子声称丈夫死了,并无儿子,要前往马嵬坡投奔亲戚,是路过了这里,讨一些水,王申家中见女子长得貌相漂亮,就动了心思,留女子在这吃饭,待到吃过了饭,王申的妻子将女子引入房中,两个人并做针线,女子的针线做的极为漂亮,在做针线的时候,王申的妻子试着问了女子能否做他们家中媳妇,女子自无不可。”
“两人既然同意,又因为女子已经没有父母,故此便在当天晚上就成婚了。”
“时值盛夏酷暑,当时人们多开门而睡,如此纳凉,但女子却说外面盗贼极多,将门闭合……”
“王申妻子梦中惊醒,称儿子在梦中披发吼叫,被食将尽,王申只当梦话,待到第二次梦中惊醒之时,王申也有不祥预感,两人撞开门去,是一圆目凿齿,浑身是蓝的鬼物冲人而走,而王申的儿子,被吃的仅有脑骨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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