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的所在,位于杭州清波门的方位,苏阳一路坐在马车上面,吱吱呀呀,整个人也完全的半瘫在车上,任由这些家丁把他往刘家去送。
刘家是杭州城里面的大户人家,诗书门第,苏阳在下车之时,就看到了气派的门庭,慧眼眺望,苏阳还能够看到院内曲曲折折,假山怪石,院中塘水。
“进去!”
家丁推着苏阳走了进去,刚刚进门,苏阳便看到了另外一人,穿着平常,被家丁架着,神色皆呆滞,瞧见了苏阳也随之进入到了刘府,眼珠只是稍微的动了一下。
“这就是你所在那家原本的房主。”
家丁指着那人对苏阳说道:“他打死了我们家的公子,全赖公子你把他运作出来了,今日公子你若交不出三千两银子,我们刘家就跟你过不去!”
王秋帆。
苏阳看了看那个被刘家的家丁架着的人,入狱了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显然是一个折磨,即便是因为苏阳买房,王家有了银子将他运作出来,此时的他身上也见不到什么活气,通身上下一片呆滞,精气神仿佛都死去了一样。
“因秋帆之事,连累公子了。”
王秋帆对着苏阳勉强拱手,说道:“恩德无以为报,只愿来生做了牛马,能将公子的恩情还了。”
言语中,王秋帆对于今生是看不到什么希望的。
“不对啊。”
苏阳瞧着刘家的家丁,说道:“这王兄已经从衙门里面出来了,这就已经是一个无罪之人,你们凭什么要将他给强请过来呢?莫非是你们家大势大,藐视王法?”
“王法?”
刘家的家丁昂首挺胸,在苏阳面前说道:“你可知道我们家二老爷是做什么的?就连杭州的顾巡抚顾大人,都要给我们家二老爷几分薄面。”
刘家现在有两个当家的,一个是刘相御,就是被王秋帆打死的刘小松的父亲,另一个是刘相桂,在金陵做监察御史,是刘小松的叔叔,金陵现在俨然一京,在金陵城中做监察御史,和京官都没什么分别。
“我们二老爷今天从金陵回来了,现在顾巡抚正在招待着他呢。”
家丁对苏阳说道:“我们二老爷想要见见这杀了我们家公子的人,所以就把他给请过来,也把你顺带请过来,有事情放在一起解决。”
你们的“请”就是上门绑人啊。
排面很大呀。
“唉……”
王秋帆心知今日恐怕难以善了,在监狱的这段时间,也已经把他的心气给磨平了,现在只是幽幽一叹,不做反抗,任人宰割。
他没有办法和这样的官斗。
“何必如此叹气?”
苏阳顺手拍拍王秋帆的肩膀,说道:“坎坷世途,人情窄路,不如意者多了,而这颠倒黑白的事情,鬼神都在冥冥中看着呢。”说着,苏阳大摇大摆的跟着这些家丁,向着刘家里面走去。
这一句话倒也安慰到了王秋帆,让王秋帆跟在苏阳后面,一并走进了王家的偏房里面。
“我们家二老爷随后就会回来,你们先在这里候着。”
一直都对苏阳不太客气的那个家丁对苏阳说道。
那就坐着吧。
苏阳老神自在的坐在椅子上面,伸手敲着椅子,片刻之后,略感无聊,说道:“你们家里就没什么茶水吗?客人来了,怎么也要端上两杯茶吧。”
王秋帆见状扭脸……他能够老神自在的在这里坐一会儿,就感觉已经是刘家的人对他客气了,而看这一个买他房子的人,倒当真是来到此处做客一般,王秋帆看着苏阳衣装华美,翩翩富贵,自觉苏阳的出身也当不凡,才会养成如此性情,只是在这监察御史的前面,官多是要低头的。
“嘿……”
这个家丁叫做李涛,此时看到了苏阳老神自在的坐着,就已经有许多不满,自觉有许多看不过眼的地方,又听到苏阳开口要茶,怒声道:“你还真当刘府把你叫过来,是让你来这里做客的?渴了就给我忍着!”
“……”
苏阳被这个家丁教训了,砸了咂嘴,说道:“我想尿。”
“嘿……你……”
李涛对苏阳怒目叫道:“你就是来找茬的?”
“……”
苏阳看着李涛,说道:“我真的要撒尿,你们要是不给我找个撒尿的地方,我就尿你们厅房里面了啊。”说话时候,苏阳作势要解开腰带。
“你,你找死!”
李涛瞧苏阳如此,怒不可遏,抬手就准备让人来收拾苏阳,只是看着厅房整洁,还真怕苏阳被他一打,顺带就尿在了这房间里面,那时候污秽了这个房屋,让老爷不高兴,责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了。
“跟我走。”
李涛自觉苏阳就是一个无赖,吩咐让人看着王秋帆,咬牙切齿的将苏阳带到茅房,等到苏阳解决个人问题之后,他好好收拾苏阳一顿。
偌大的刘府前庭后院都有茅房,李涛带着苏阳是在前院这边,一个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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