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遮了就行了,复印机又复印不到。”
“也行。”姚蒙点了点头。
反正他们最近复习越来越糙,不像去年和上学期那会儿把笔记整得漂漂亮亮,用各种颜色的笔,贴便利贴做标记,最近就是能看到题和答案,能有地方给自己写答案就行,什么颜色的笔都不讲究了,实在也没那个功夫。
主要是因为一件事——
他们这片笔记做得最好看的是黄雅琼,她本子好看,笔也好看,还买了五颜六色的贴纸,一道题的答案旁边还贴了框备注重点和注意点,结果某天他们班一位仁兄正好路过黄雅琼这边,一看她笔记这么认真,不由说了一句——
“你这么认真干嘛?浪费时间,毕业了不是一样卖废纸?”
黄雅琼:“……”
黄雅琼当时好生气,可是又实在想不出理由反驳,从某种程度上说对方是对的,而且现在是时间最紧张的时候,确实没必要做花花绿绿的笔记。
所以慢慢地,他们笔记都变糙了,但内容也的确变多了,笔记本上还有从草稿纸上撕下来的小纸片,因为懒得往笔记本上再抄第二遍。
纪时唯有化学笔记还保持着曾经的尊严,其他科目的笔记都变潦草了。
“你今晚还留在教室自习吗?”姚蒙问,“你那边的课快结束了吧?”
“基本已经结束了。”纪时点点头,“黄雅琼和曾泰然他俩的补习估计也结束了。”
“嗯。”姚蒙道,“我就是听他俩说才问你的。”
毕竟只剩一个月了,纪时的物理和化学能补的地方都补完了,五一之前,补习班的老师也开始挑题目讲,侧重点在巩固上了,这跟张老师和老驴平时做的事情没什么区别,纪时基础也够了,接下来主要还是看他这一个月内的复习。
在高考之前,他能让自己的分数涨到多少,这才是接下来复习的重点。
晚上在教室自习,黄雅琼、曾泰然和周伟乐都在,补习结束之后,家长们宁愿把孩子丢在教室里看书,这毕竟比待在家里效率要高多了。
老驴晚上没来,可这不影响教室里好到极点的秩序,大家都在认真看书、补难点,周伟乐特意坐到纪时旁边,捧着这段时间的错题请纪时帮他看,他想在明天考英语前垂死挣扎一下。
他问的主要是语法题,单词他知道要靠自己背,有些他不认识的单词纪时也未必认识。
不过周伟乐也知道不能耽误纪时复习物理和化学的时间,所以吃过晚饭之后,他请纪时帮忙看了一个小时的英语,剩下的两个小时都是他在帮纪时看物理和化学,两人搭配着学得挺顺畅的。
明天考试归考试,大家复习的心态也并非全部为了明天,主要还是在高考前想尽一切办法提分,明天考完了下周一样会考,到高考前都被考试充斥满了,那就也没有紧张的必要了。
纪时也没有那么多需要去咨询周伟乐的题,不过一旦要问对方,他每次都恨不得把周伟乐整个人剖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主要不是问对方的解题过程,而是问思路,他迫切想拥有周伟乐的大脑。
“纪时,吃饼干不?”周伟乐从包里翻出一大袋饼干,“我妈早上塞进去的,她以为我能吃多少?”
“棒棒糖要不?”黄雅琼问了一句,“周伟乐,把你刚给纪时讲的那题给我讲一遍。”
周伟乐就又和曾泰然换回了座位,他离黄雅琼近,讲题隔着过道就行,不用特意换座位。
难的题目看得差不多,纪时又回去看了看简单的,算是放松一下,明天毕竟是要考试的,他不想让自己压力太大,能稳定发挥就行。
“纪时,咱们明天考完一起打乒乓球不?”周伟乐问,“或者再下两盘棋呗。”
“行啊。”纪时点点头,“反正我也在学校。”
家里这两天太忙了,纪妈一直留在家,她喊着要来,被纪时以自己要和同学一起复习的理由劝服了。
“哦,对了。”曾泰然一拍额头,“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大家不由都看向他:“你忘什么事了?”
“这个。”曾泰然从包里翻出几个小袋子,“给你们的。”
纪时从小袋子里翻出一个像小饰品盒一样的东西,用硬纸片夹着,有点像女生们爱戴的耳钉,可背面是徽章的背面,有个钉子,也有锁住钉子的纽,纪时翻到正面,才发现那是一个镀金的汉字,是“纪”字。
“我妈去世博会了,她给我带的,百家姓。”
姚蒙的“姚”,黄雅琼的“黄”和周伟乐的“周”都在,上面应该是镀的金色,不是真黄金,但看上去特别时髦,纪时未来在旅游景区见过这个,可z县这种小城是没有这种东西的,而且世博会的出品要比景区里精致多了。
纪时直接别在了自己的t恤上:“替我谢谢阿姨。”
“好看!”黄雅琼很喜欢这种精致的小东西,“这是用小篆写的吧?”
她有些恨自己姓黄了,因为她觉得纪时的纪和姚蒙的姚都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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