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吧。”
赵寅胸有成竹,脸上也有了笑意。
端砚仰起小脸问:
“你是坏人吗?你找颜姑娘做什么?”
赵寅呵呵笑道:
“我是卿王的朋友,你说我是不是坏人?”
端砚仔细审视着赵寅的脸,摇头不信。
“那算了,如果你不让颜姑娘出来,耽误了她的事,让她怪你好了。”
赵寅作势要收起银子。
“颜姑娘不在这里住。你是要找颜姑娘买药材吗?”
端砚歪头,还是无法做出判断。
赵寅连忙点头,心里生出一丝欢喜,原来颜十一并没有被萧潜金屋藏娇。
王爷和世子很忙(下)
听说颜十一在长街上的药材行,赵寅高兴地把银子塞进童儿端砚的怀里,兴冲冲坐上马车,叫车夫快去长街十一药材行。
廉小王爷的马车刚走一会,又一辆马车从皇城根驶来。车帘顶上的金流苏像正午阳光一样刺眼。
景璨下车,叫小厮上前叫门。小厮抬手叩门高声说道:
“东阳侯世子前来拜访卿王。”
景璨皱着眉,眼神冷冷地盯着小厮的背影。听小厮每说一遍“东阳侯世子前来拜访卿王”,眼里的冷厉就多了一分。
“祖母,又有人来了。”
端砚歪头看着那斑驳的大门。
冯妈妈没吱声,继续掰着筐里的豆角。一根青翠豆角掐去头尾的连筋,掰成三断,扔进白瓷盆里。
端砚侧着耳朵,转头又说:
“是东阳侯世子来找卿王。要不要告诉他卿王不在家?”
“别去,谁来也别开门。”
冯妈妈停下手,抬眼看着端砚,又说:
“你刚才准是被那人骗了,如果他是买药材的,自然会去长街上找颜姑娘,怎么会找到卿王府里来了?看他叫卿王的语气,就不是一个善人!”
被祖母这么一说,端砚笑不出来了,扁着嘴很委屈。
冯妈妈看着又不忍心了,摸了摸端砚毛绒绒的头,安慰道:
“也许那人是从郡主府知道的颜姑娘会瞧病,想要找颜姑娘买些药材也可能吧。”
“就是嘛!”
端砚来了神气,脸上又露出笑容,抱着祖母的胳膊撒娇。
冯妈妈轻轻拍着端砚的背说:
“记住我的话,不论别人出多少银子,都不要起贪念。”
“我记下了。”
端砚乖乖坐在小凳上,帮祖母掐豆角,对外面的叫门声再不理会一眼。
小厮叫了许多声嗓子也哑了,手也敲疼了,回头看向景璨,确定地说:
“卿王府没人。”
景璨瞪眼弯下嘴角骂道:
“蠢才!屋里没人大门会反锁?”
他蹬蹬走到府门前,抬脚踹了几下,扬声喊:
“萧潜,你给我出来。你敢窝藏农女,银乱作乐,为何不敢出来见我。”
景璨的声音不算大,但字字诛心。
卿王虽穷困病弱,但也不能被人往身上泼脏水呀!
冯妈妈腾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府门口,抬手哗啦打开门,气冲冲地瞪视着景璨。
“哪里来的泼皮无赖,为何在卿王府门前撒野?”
冯妈妈头发花白,眼角细纹有如菊花盛开,但那气势着实惊人,比东阳侯太夫人不差半分。
景璨只看冯妈妈一眼,已是头皮发麻嘴唇打颤。强撑着一分贵公子语气说:
“我乃东阳侯世子,来找卿王说话。你是何人?”
景璨问完,猛然想起卿王府穷困,只有一个童儿和老婆子照看。不用问,眼前的老婆子应该是奴婢,敢这么气势汹汹地跟他说话,实在气恼!
他拧眉挺了挺身子,大声道:
“让萧潜出来见我。”
端砚从冯妈妈身后伸出脑袋回道:
“卿王不在家,要好几日才能回来。”
冯妈妈伸手把端砚的头又按回身后。
“原来出门讨饭去了。”
景璨呵呵干笑几声,又说:
“颜十一现在何处?我有事找她。”
又一个来找颜十一的!
冯妈妈的目光复杂起来。她对颜十一并无偏见,甚至还有点喜欢,但是王爷公子们相继来找她,语气各个盛气凌人,卿王因为她被泼污水,看来颜十一真不是简单的农女……
我只摸过她的脸
颜十一回到药材行时,依兰正坐在后院的凉棚里啃鸡腿。看见颜十一,她抹了一把油汪汪的嘴笑着说:
“赵寅果然没骗我,福来酒楼的包子和醉仙楼的烧鸡真的好吃!芸娘帮我还买了荷叶排骨,我都要撑死了。”
依兰又提到了赵寅,颜十一皱了皱眉头。廉小王爷可不是谁说见就能见上的。现在指望不上萧潜帮忙,就只能另想办法。让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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