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晚抹一把额头,边叹气边道:“知道了,你忙去吧。”
年轻男子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那眼神说不上多么憎恨或责怪,但就是让郁晚无地自容得不敢直视。
她探手勾过他身后的手铐,掏出钥匙开锁:“你叫什么名字?”
“闵宵。”
“闵宵。”郁晚喃喃念一遍,看见他凸起的腕骨上磨了一道红印,心里愧疚更重,下意识用拇指抚了抚,没发觉对方身上微僵,眼睫轻颤。
“你稍后随我们回去简单做个笔录。”郁晚清了清嗓,声音轻缓下来,掏出自己的证件认真道:“抱歉,你可以投诉我。”
闵宵视线落在那张证件照上,转而看向她的名字。
郁晚。
眼前一只手晃了晃,“郁姐姐,你在看什么?”
郁晚迟缓地挪回视线,面前是个二十几岁的大胖伙子,下巴上堆着一层肉褶,蓄着冒头的胡茬儿,光看外表怎么都轮不上叫她姐姐,但实际上他心智只有六岁左右。
七月份那回扫黄后,由于闵祥安家里情况特殊,对他的处罚由行政拘留改为罚款,郁晚和同事一起送闵祥安和他侄子回家,顺道到他家中了解情况,第一回见到他有智力缺陷的儿子闵霖。
二十六岁的人哭天喊地找爸爸,把家里弄得一团乱,好几位佣人都拉不住,等见到闵祥安,他呜呜咽咽地跑上前,还没扑倒人身上,突然转了弯,大叫一声“妈妈”就朝郁晚扑过去。
比起被比自己还年长的人叫妈妈的冲击,郁晚对被叫姐姐接受良好。
“你在看宵哥哥。”闵霖笃定道。
郁晚抚了抚脸颊,莫名地生出一股心虚,房门没有关,她算不上偷看,怎么被点破就感觉难为情呢。
“宵哥哥跳舞真好看。郁姐姐你喜欢吗?”
郁晚“唔”一声,轻轻点头。
由于闵霖很依赖郁晚,加上她有愧于闵宵,便答应了闵霖的请求,有时间就来陪他玩。
她第一次私下来是扫黄那事一个星期后,一上楼就撞见从练功房出来的闵宵,他裸着上身,下身穿着黑色宽松的卫裤,皮肤很白,腰很细,腹肌线条明晰,身上覆着一层薄汗,胸膛一起一伏地喘息,额前的头发被濡湿,眼睛蕴着朦胧水意。
他见到郁晚没有表现得惊讶,视线平淡地落在她身上两秒,又转身进了练功房,自顾自地练习舞蹈动作。
他或许是忘了关门,郁晚呆愣在门口看了许久,那时她才知道原来闵宵是舞蹈生。
后来她从佣人口中得知更多,闵宵父母双亡,现在是寄人篱下住在叔叔家。
郁晚听得心闷。
说起闵祥安,他本来工作就忙,加上郁晚经常来找闵霖玩,他有意回避,几乎没再在这栋别墅见过他,二楼只住着闵宵和闵霖,外加郁晚偶尔留宿。
“郁姐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闵霖将郁晚的思维拉回来。
她想了想,“10月5日。”
这两天轮到她休息,趁着空闲来找闵霖玩,恰好碰上闵宵国庆放假在家。
“不止哦。”闵霖神秘兮兮。
“还是什么?”
“宵哥哥的生日哦!”闵霖得意地龇牙笑,他知道郁姐姐不知道的事。
“几岁的生日?”
闵霖歪着脑袋想,“好像是18岁。咦,爸爸说我26岁,宵哥哥怎么比我还小?”
郁晚眉毛抬高,眼睛瞪圆,“他才18岁?”
闵宵虽然看着年纪小,但他一股冷淡沉稳的气质,她料想该有二十岁,知道他是大学生不惊讶,可没想到竟然才成年!
“是啊,是啊,18岁,大人了。”闵霖口中碎碎念,手上又开始搭积木。
郁晚心情复杂地看着练功房里的人,不期然对方突然转过身,视线正撞上。
她有些被抓包的慌乱,努力压制心虚,大方地对他露出个标准笑容。
闵宵看了她几秒,平淡地移开目光,取过水杯喝水。
本来出于礼貌不该长时间盯着人看,但鬼使神差地,闵宵吞咽的动作像被放大一般映入郁晚的眼睛,凸起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坚硬又脆弱,覆着薄汗,泛着浅粉。
她无意识地夹了夹腿,等反应过来,被自己的反应惊吓得无地自容。
晚饭过后闵霖央求郁晚在别墅留宿,她推辞不过,刚好明天接着休息,便答应下来。
晚上十一点,郁晚从浴室出来往自己房间走,路过闵宵的房间时门突然从里打开。
闵宵一身水汽,头发半湿,显然也刚洗漱完。
郁晚眨一眨眼,礼貌性点头打招呼,正要提步离开就听见闵宵的声音。
“郁晚。”他叫住她。
相处的次数多了,郁晚发现闵宵并没有因为夜总会的事情针对她,他只是本身性格内敛冷淡,对谁话都很少。
“嗯?有什么事吗?”
闵宵看着她,目光清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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