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声。
郁晚热切应声,小跑着抱上一身浅桃色新袄的小姑娘,拍拍捏捏,稀罕得不行:“小桃玉!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高啦?是个大孩子啦!”
“郁晚姨姨,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这不就见到了嘛,这回跟着你娘亲和云姨在我这里多住段时日好不好?”
桃玉拿不了主意,眼巴巴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大人。
云娘和袁姑娘立在马车前,手上挎着包袱,笑盈盈地看着郁晚和桃玉叙旧,见两人朝她们看过来,欠身朝郁晚和闵宵行了个礼。
“东家,闵公子好。”
“郁姑娘,闵公子。”
闵宵的朝廷官员身份没有放于明面上讲,哪怕她们有过猜疑,也都聪慧地没有点破,免得让官民尊卑那一套弄得隔阂生分。
郁晚和闵宵回礼。
“云娘,袁姑娘,快请进,一路舟车劳顿,定累坏了吧?”郁晚抱起桃玉在前引路,带着三人往镖局进。
云娘笑道:“鲜少出远门,托东家的福,一路上看了不少景,新鲜着呢,哪里算得劳累。”
“那便干脆住到开春再回去吧,花红柳绿时景致更美呢。”
云娘和袁姑娘掩着唇笑,她们知晓东家并非在说虚情假意的客套话。
“多谢东家好意,初五荣衣行还要开张呢,我们还是想早些时候赶回去经营铺子,一天不做事反倒不习惯了。”
袁姑娘附和:“掌柜的说的是,日日习惯了上工放工,不觉无趣,时间久了反倒技痒。”
郁晚感慨:“有你们这等勤勤恳恳的员工真是我天大的福气。”她又颠一颠手里的小团子,“桃玉,这里好玩吗?”
桃玉新奇地瞪着眼,镖局竖着不少长刀阔斧,她正看得入神,听见郁晚叫她,一脸叹为观止:“郁晚姨姨,你这里的东西可真霸气!”
郁晚笑得爽朗:“你若是喜欢,等你再长大些,我教你如何耍玩。”
按着往来书信,郁晚早早给说好要来的人备了住房,领着三人将镖局参观一遍后,从后门出去,走上不远抵达她的私宅。
三人安顿好,午睡过后,郁晚指了人带袁姑娘和桃玉去游玩,将云娘请到书房。
“云娘,我有好些生意上的问题想请教请教你。”郁晚搬出她这段时日累下的疑难杂问,“我爹娘沉冤昭雪,郁家镖局重新开张以后,不少以前的老主顾找上门,生意来得快,我都应接不暇了。”
云娘面上笑意温和,瞥一眼在从旁看闲书的闵宵,意有所指地问:“姑娘的疑难杂问怎会堆到现在?”
“术业有专攻嘛,他帮我看看帐还行,有些生意手段自是你更在行,以前跟着你学便觉得受益匪浅。”郁晚周到地给她摆好墨宝,在她一旁落座,一副谦逊受教的样子,“有劳老师了。”
郁晚嘴甜,将云娘逗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给她讲了一下午。
一直到日薄西山,郁晚划去最后一道疑问,伏案的两人总算直起身来转一转酸僵的骨头。
郁晚抻了个懒腰,见云娘面带疲色,颇觉过意不去,正要开口致歉,云娘率先不在意地笑着摇一摇头:“不必介怀,不过帮些小忙。”
她看一眼百无聊赖、在书房守了一下午的闵宵,通情达理道:“我去找袁姑娘和桃玉说说话。”
郁晚将云娘送到门口,房门合上,一转身便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闵宵微弯脊背,将脸埋在她肩窝,鼻尖抵着她的脖颈吸闻她颈间的馨香,声音有些闷:“好想你。”
郁晚觉得莫名其妙,被他的话逗笑:“我们共处一室,不过半丈距离,又不是分隔两地不能相见,有什么好想的?”
“你怎的这般不解风情。”闵宵不满地埋怨一句,不过这事他一直知道,郁晚有时候很是粗糙迟钝,有些话得剥丝抽茧、直白明了地说给她听。“你一下午都未与我说话,也未看我,好比咫尺天涯,我觉得想你不行?”
郁晚乐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哈!”
闵宵被她笑得羞恼:“别笑了。”
“哈哈哈哈闵宵,你怎么这么黏人?被你的同僚知道,他们要惊掉大牙了!”
闵宵抿着唇瞪她:“我又不怕他们知道。”
郁晚勉力将笑憋回去,忍得五官扭曲。“好好好,我不笑了,等我收拾收拾,待会儿找云娘她们用饭。”
她作势要从他怀抱中离开,轻轻推了推,闵宵却没松开,他盯着她的眼睛,眸色越发地深,搭在她腰上的手掌慢慢收紧,嗫嚅道:“我想要你亲我”
郁晚唇边勾着笑,抬手慢慢环上他的后颈,身子抵着他轻轻用力。闵宵顺从地背着身往后退,心急地低头想去吻她的唇,却被一回回躲开。
“郁晚……”他的手隔着衣裳像是要嵌进她腰间软肉里。
“噔”地一声闷响,他身后抵上桌案边缘,郁晚从他身侧探过手用力一扫,书书本本的都被推到一边,哗哗啦啦往地上掉落,腾出一大片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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