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不想待了。”
“你刚回来?”拓跋六脩更诧异了,关系再好,也没道理一进城哪里都不去,就直奔卫家而来吧。
欧阳建当然知道这样很刻意,所以他才会特意摘掉了他马车上的家徽。
结果,千防万防,欧阳建还是暴露了身份,幸好,暴露给的是拓跋六脩,一个理论上来讲的自己人,欧阳建并没有太过担心。
只不过,欧阳建回答拓跋六脩的话是:“不,回来一会儿了。”
欧阳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反正有那么一刻,从战场上锻炼下来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拓跋六脩很危险,他下意识的就撒了谎。
“我把家眷和行礼安顿好之后,才出来的。”
“找三郎干什么?”
“送礼。虽然冯翊肯定比不过京师,没什么好玩的,但胜在一个新鲜有趣。”欧阳建的心态是从战场上锻炼过的,虽然内心已经又开始想飙泪了,可至少他的表情很正常。
拓跋六脩挑眉:“他刚刚没和我说你要来拜访。”
欧阳建回了一个大白鲨一样的微笑,带着点刚刚见过血腥的匪气:“他当然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没给他下拜贴,这是突然袭击。我可听说了,你们在京城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了一个西洋雕塑,没道理别人都有,就因为我在外地打仗就没有,对吧?我倒是要看看三郎给我准备没有准备。你别想告密。”
拓跋六脩笑了,对欧阳建做了一个请的准备:“希望你能得偿所愿。不过,说句真心话,那雕塑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新奇。有些人他们的雕塑还很粗糙,幸好,我的还算精细。”
欧阳建一下子就懂了,眼前的拓跋六脩肯定没得到卫玠的信任。
欧阳建早就得到了卫玠的雕塑,也知道了雕塑的秘密。阿李运回来的雕塑分为两种,一种是真的很下功夫的雕塑,一直只是为了掩饰金子而临时赶工做的。
前者精细,后者粗糙。大多都被卫玠拿来做了礼物,送什么礼物就代表了卫玠到底信任的是谁。
而拓跋六脩对此看来是一无所知,还以为精细的就是好的。
“哦,你们关系可真好。”欧阳建不介意小小的捧一下拓跋六脩,然后就一脸急迫道,“不行,我估计精细的肯定是没几个的,后面送的肯定是越来越差的,我得赶紧着去在所剩不多的里面挑个好的。”
“我就不耽误你了。”拓跋六脩终于离开了。
欧阳建在卫家门口镇定从容的下车,让马夫赶着车去后院吃草料休息,欧阳建则带着下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卫家。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在搞突然袭击。
拓跋六脩的马车就停在巷口,一直看到欧阳建进去了,这才掉头离开。
“有什么不对吗?”谋士道。
拓跋六脩的手指敲打在车窗都窗框上,爽朗的笑容已经阴沉了下来,他变得就像是另外一个人,眼里有着挥之不去的阴鸷:“欧阳建对我太热情了。”
“恩?”
卫玠的朋友内部一直都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关系,好比石崇和潘安总爱别苗头,陆机陆云兄弟天然抱团。这是一个既团结又分裂的小团体,就像是所有的小团体一样。只不过他们比一般的小团体更有凝聚力,因为卫玠。可也是因为卫玠,加剧了团体成员之间互相打压的程度,总是容易羡慕嫉妒恨。这些人很排外,特别是对异军突起的拓跋六脩。
欧阳建为了不引起拓跋六脩的怀疑而多了的耐心,反而引起了拓跋六脩的怀疑:“去查一下,‘家’里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有可能是军情有变,不是针对您。”谋士想的更多些。
“但愿吧,但还是小心为上。”
“是!”
欧阳建进门的时候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都没有心情看在门口假装自己是石狮子的团爷一眼。这样蛇精病的画风,放在往日里欧阳建一准喜欢。
马车进了卫家后门,晋江疾医已经带人等在了那里。
晋疾医对慧云法师还是很垦种的,毕竟这可是他的好基友净检法师的弟子,不需要在江疾医眼前表现什么,晋疾医也一定会救慧云法师。
慧云法师伤的很重,送到卫玠家后就彻底晕了过去,再没醒过来。而由于慧云法师清醒前仿佛表示不要声张,卫玠把出城去白马寺联系净检法师的事情交给了阿李和她的弟弟,他道:“至于净检法师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你们不用管,她应该已经想到了对策。”
阿李没有问为什么净检法师会在不知道这个消息之前就做好准备,只是去完成了她的任务。
卫玠开始专心问欧阳建一些事情,好比:“你们来之前,遇到拓跋六脩了吗?”
这是卫玠最担心的,生怕欧阳建因为他和拓跋六脩的“友谊”,而不防备着拓跋六脩。但是偏偏,就在欧阳建回来的这天,拓跋六脩再次上门了。他与欧阳建几乎就是前后脚。
“看到了,不过我掩饰过去了,他应该没发现什么异常。”欧阳建对自己很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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