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显然还没有察觉的两个人,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
既然王奇未死,还自投罗网地回来了,那么这回他倒要看看,他这位继母,要怎么继续扮演慈母贤妻。
王奇
此时与薛嬷嬷站在那假山后的下人,确实是王奇。
说来也巧,那日薛嬷嬷听了徐梓棋的话,立刻就派出人沿着王奇离开的路想去将其灭口,却不想那王奇又偷偷摸摸地重新回到幕府。
他也是幸运,这一回来,刚好躲开那些杀手的追杀,保住了自己一命。
这王奇相貌平平,无父无母,无妻也无子,典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平日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跟人赌上一把。
他这人,每月一拿到月钱就一定去赌坊玩耍一番,但又是个运气极差的,几乎把把都输,偏偏他还是个不信邪的,认为风水轮流转,总会轮到他赢钱的时候,所以经常输个精光,被打手赶出赌坊。
恰好,下毒的那日上午,他刚刚赌输了这个月的月钱,正郁闷呢,故而,在薛嬷嬷将银子给他后,他手又痒了起来,揣着银子刚走出十里地,他实在抗拒不了赌博的诱惑,于是一咬牙,便又折了回来,进了赌坊。
薛嬷嬷给他的银子不少,有五百两之多,所以他这一赌,就是小半个月,直到手头的钱都输了个干净,被赌坊打手连打带踹的给赶出来,他站在门口破口大骂,愤怒郁闷之余,又想起了薛嬷嬷,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他想着,自己做的这事儿,怎么也不止五百两这个价,于是就琢磨着再去要点银子。
重新回到幕府,王奇自知不能让人撞见,一路都低着脑袋,轻车熟路的就绕到了后院女眷住的地方,他这一两个月都帮着薛嬷嬷做事,每月都会过来几次,所以熟悉的很。
避开其他人来到薛嬷嬷住的房屋前,王奇抬手正准备敲门,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一惊一扭头,就见薛嬷嬷惊讶的看着自己,表情十分古怪。
拍了拍胸口,王奇松了一口气:“嬷嬷您怎么都不出点声的,差点吓死小的了。”若是其他人,他可就要完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答非所问,薛嬷嬷压下心头的慌张,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有几名侍女结伴过来,忙给王奇示意一下,道:“将头低下,跟我来。”
王奇自然也瞧见了那走来的侍女,于是就把正要说的话暂时吞进了肚里,将头埋低,弓着身子跟在薛嬷嬷身后往外走。
薛嬷嬷是跟着徐梓棋过来的,一晃眼已经有十几年,是府里的老人了,平日里又凶狠又难相处,故而侍女们一见迎面走来的是薛嬷嬷,都纷纷禁了声,退到一边,让他们二人先行过去。
一路将人带到花园,薛嬷嬷见四周无人,便领着王奇走进了角落,借着假山遮挡,厉声质问道:“不是让你连夜离开京城吗?”
慕子凌差点中毒而亡,慕纪彦怒火滔天,当夜便下了命令,这件事要严查彻查,府里上至少爷小姐,下至小侍丫鬟,都必须接受询问、调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这道命令一下,管家第二日就将府里所有下人召集过来,一一询问,很快就找到了昨夜给慕子凌当值的几个下人,却还差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王奇。
除了王奇以外,这些下人都并非下毒之人,他们谁都没去碰过那香炉——那几个下人都能为彼此作证。
如此一来,王奇就有最大的嫌疑。
王奇畏罪潜逃,慕纪彦一听管家报告就开始命人寻找,只是找了半个月,都不见其踪迹,若是此时此刻让府里人瞧见王奇,那就要糟糕了。
此时,他们都还不知,对面凉亭里,慕子凌已经看到他们,并且阿临正带着人朝他们赶来。
纵然薛嬷嬷一脸凶狠模样,但王奇并不怕她,他年轻又壮实,一个老太婆能耐他如何:“薛嬷嬷,小的这次回来,是想再跟您要点银子。”
薛嬷嬷看他,眉头紧皱,心道这人贪得无厌,如果不是一时无人可用,她定不会找到他:“即便你以后都不在做事,五百两也已经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言下之意便是不会再给银子。
王奇不理她,而搓着手,嘿嘿的笑着,一双眼都眯成了缝,“您也知道,我这人好赌,五百两银子就够我在赌坊里赌个个把月……而且吧,薛嬷嬷您大概不知道,我这人除了好赌之外,还有一个小毛病,就是一旦口袋里没银子了,嘴巴就闭不上,见着人就爱说点什么,若是哪一天不小心将那事儿给抖出来了……”
他的话虽然并没说完全,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这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你要抖什么事出来,说?!”阿临冲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王奇说的这段话,后面还没说完全,于是立马跳出来瞪圆眼睛质问。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王奇跟薛嬷嬷同时一惊,冷汗就冒了出来。
王奇刚好是面对阿临的,他也是伺候慕子凌的,自然是认识阿临,他见阿临怒视自己,便知道对方已经认出自己,登时脸色大变,下意识转身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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