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不舒服了?”
摇了摇头,燕文灏笑道:“无需担心,我无事,让你找他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他来帮我确认。”
将高高吊起的心重新放了回去,福全躬了躬身,道:“殿下无事便好,老奴这就去请裴御医来。”
燕文灏道:“直接将他领来书房便好。”
※※※
书房里。
谢景钰见燕文灏终于是回来了,便顺手给他倒了杯茶水,然后问道:“慕丞相可还好?”
走到谢景钰旁边的位置坐下,燕文灏颔首道:“岳父他无事,一切都好。”
拿起桌上的白玉杯,饮下里头的茶水,燕文灏偏头去看他,问道:“是有何事?”
谢景钰点头道:“离京之前,你让我查的那对母子,有消息了。”说着,他便拿出了袖中的画像,然后曲起指头点了点桌面,继续说道:“她名叫绿意,是皇后当年的随嫁丫鬟之一,她与良妃并无来往,不是良妃的人,不过我的人查到,她虽然是皇后的随嫁丫鬟,却早已被德贵妃收买了,给德贵妃传过不少消息。”
停顿了一会,谢景钰语带歉意道:“很抱歉,因为时间久远,我只查到了这些,至于她到底有没有参与到皇后被害一案,恐怕需要找她本人问一问了。”
燕文灏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没去在意这点疼痛,眼底闪过杀意,眼神亦是冰冷无比,他寒声道:“既是如此,那我自是要亲自问一问她!她在何处?”
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下后,谢景钰便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燕文灏,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已经命人去把她带来了,现在就绑在屏风后面。”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燕文灏就已经站了起来,谢景钰见了,轻叹了一声,跟起身跟了上去。
燕文灏快步走至屏风后面,在看到那个被堵住了嘴巴,满脸惊恐的妇人后,忽然冷静了下来,他冷眼看着那妇人,半晌才蹲下身,冷冷道:“方才我们的话,你可听到了?你有何话说?”
谢景钰也蹲了下来,然后伸手把那妇人嘴上的布拿了下来,又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淡声道:“你说了吧,再瞒着,对你也无任何好处,你逃不掉的。”
那妇人,也就是绿意,被解了绳子后,连忙爬起来跪着,朝燕文灏重重地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红肿了,她苍白着脸,颤着声,泪流满面道:“当年是我被利益蒙了心,才会害了娘娘的,这些年来,我一直躲躲藏藏,活得战战兢兢的,生怕被发现,如今果真是因果报应,我到底是躲不过的,但请殿下不要伤了我的孩子,他还小,也是无辜的……”
说着,她又继续‘砰砰砰’用力地磕起了头来。
眼里汇聚起了狂风暴雨,燕文灏终于忍不住,一把掐住了绿意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杀死她,但他还有疑惑,纵然是心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和杀意,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忍得面部都有些扭曲了。
“师弟……”
谢景钰张了张口,有心想安慰几句,可是那些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言语毫无用处,于是到了最后,也只能是抬手拍了拍燕文灏的肩膀,以作无声的安慰。
燕文灏道:“景钰,我没事。”
闭上眼冷静了会,睁开时眼时,燕文灏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他松开了手,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捂着脖颈的绿意,一字一句阴狠无比道:“你把当年之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若是哪少了一点,或是敢隐瞒什么,我就让你儿子给你陪葬——”
大概是被燕文灏的狠意吓到了,绿意根本不敢有丝毫隐瞒,老老实实地就将十三前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尽管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但那一年发生的事,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忘记。
当年,她一时利欲熏心,收了德贵妃给的银两,替德贵妃传递了一些庄后的消息。
由于绿意是庄后的随嫁丫鬟,所以庄后并未对她起过疑心,就因此,她在庄后身边过了好几年,一直到有一年,德贵妃派人传来话,又给了她五百两的银票,吩咐她去做一件事情——
在第二日的午后,将庄后带去御花园,并将花园发生的事禀报给德贵妃。
绿意听了话后,并不敢违抗,她收了银票,次日便真的带庄后去了。
那日在御花园里,并未发生什么特别的,只是在准备回去时,偶然撞见了良妃和淮王。
绿意根本不懂德贵妃此番的用意,回去后,就如实把遇见了良妃和淮王的事情也一并禀告给了德贵妃,之后,倒也没发生什么事,她就放心了下来,后面又传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消息过去。
绿意一直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几个月后,云景战死沙场,庄后伤心欲绝意外病重时,她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听见了德贵妃和在她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的对话,知道了所有真相。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德贵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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