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生病了,想让她代替他参加,打电话过来问问她意见。
这种场合,既能认识到各领域的名人,也是个可以交流学习的机会。
机会来之不易。
温寻在电话里问候了下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之后答应了下来。
后者说一会儿把地址和具体时间发给她。
挂断通话,屏幕暗了下去。
过了几秒,手机又震动了下,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她随手点开看了眼,最新发来的微信消息,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如你所愿。”
屏幕通过人脸识别解锁,消息就自动跳进她眼里。
温寻抿紧唇,心口梗住,她眨了下眼,水珠刷过睫毛,温度灼烫,沿着脸颊滚落,她面无表情地抬手将它抹掉。
再次看清那条信息,她给对方的备注是:男人。
说不清楚内心是什么感觉,没有惊讶和不可思议,也没有如释重负,其实挺平静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何况她和江延笙其实根本没有在一起。
今晚她把话摊开那么直白的讲出来,其实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要是江延笙再纠缠她下去,她真的要怀疑……他喜欢她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你看,没有感情基础的男女关系,就像玻璃,一摔就碎。
她应该感到开心才对,江延笙还是放弃了她,这段荒唐的关系,终于结束。
仅此而已。
——
夜色愈浓。
江延笙点了一只烟,视线落向前方黑黝黝的园子深处,狭长的眸子掩在那层青白色的薄雾后面,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传来熟悉的女声,“听说你跟程宴之前在医院里打起来了……”
程宛不知何时走至他身旁,抱着手臂,声音淡淡地问道。
见他不答,她忽地笑了下,眼神和脸上的笑容都透着一股瘆人的冷意,又自顾问道:“是因为什么?”
她是真的挺好奇,究竟是因为什么,能让江延笙这样冷静自持的人失去理智。
而程宴那小子,也向来成熟稳重。
后来打听到,两人不顾身份在医院里大打出手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
江延笙单手插袋,指尖弹了下烧了半截的烟灰,才施然转身看向她,姿态慵懒,语气随意,“我手里有份录像,有人对我那天晚上开的车做了手脚,行车记录仪把过程都拍了下来……程姨想要看看么?”
闻言,程宛脸色一僵。
她佯装听不懂,刚才脸上的微表情变化只是一瞬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次的车祸不是意外吗?”心里觉得这人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他手里要是有证据哪能还向现在这般平静?
男人点点头,唇边勾起难以察觉的冷漠弧度,“是不是意外,你我最清楚。”
他这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程宛优雅一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怀疑是我,就拿出证据来。”
他不语,早已经习惯了程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这样的人最是虚伪,最是心狠手辣。
程宛被他这样疏冷的视线看着,忽然有种被人看透心思的错觉,又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她冷哼了一声,“我知道老爷子打算把手中一半股份给你,这是你的主意吧?”
江延笙挑眉,“我也很意外。”
程宛抑制不住地冷笑,“你有手段,哄得老爷子心甘情愿把手中的股份分一半给你,可人啊,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到时候适得其反。”
她这话,是警告,也是提醒。
男人却没说话,将烟送入口中,两腮微微陷下去,青白烟雾缭绕,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程宛情绪差点控制不住,气得血压攀升,胸口钝痛,烦躁的看了他一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害死鹤池的证据,然后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江延笙扯了扯唇,嗤道:“程姨这把年纪了,祸从口出的道理想必不用我提醒你,不管什么时候,说话要讲究证据,不然就是失了诚信,日后怎么在公司里混下去?怎么让人信服?”
他这话特意提到“年纪”,无疑是在火上浇油,程宛眼神狠厉,“你少威胁人了!”
江延笙继续说:“不如我们到爷爷的面前分说分说?你拿公司的项目利润去填补程氏几个项目的债款,明里暗里给程亦怀送钱,看看是你有理还是我有理。”
程宛震在原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可他什么也不说,到底是想干什么……
男人掐灭了烟,大步离开。
——
程宛刚回到客厅,就碰到了江祁州。
后者看着她的脸色,关心问道:“大嫂,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程宛这才抽回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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