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把人抱了进去。
于是当陈墨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愕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春日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在地板和床上形成一道道光印。饺子被煮熟的香气从厨房飘了进来,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锅碗瓢盆轻微的响动声。
陈墨十分满足的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进被子里面。被子晒得蓬松柔软,还带着柔顺剂的香气。陈墨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还没想好自己起不起来,只听房门“咔嚓”一声轻响,穆余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至床边悄悄坐下,陈墨感觉到身边的床褥微微塌陷,一只大手已经抚上了他的额头,穆余轻柔低缓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早饭好了,可以起床洗漱了。”
陈墨微微一笑,睁开眼睛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穆余轻勾唇角,温声说道:“比你早醒了一会儿,谁让我得做早饭呢。”
陈墨嘿嘿一笑,又问道:“那你都做什么了?”
穆余笑道:“把饺子煮熟了,还熬了一锅海鲜粥。”
至于小菜也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了盘子里,就等着陈墨起床吃饭了。
陈墨嘿嘿一笑,喟然长叹一声“还是在家里好呀”,然后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的起来洗漱。
等到陈墨磨磨蹭蹭的到了饭厅的时候,已经被盛在碗里的海鲜粥和饺子刚好散热到适宜的温度,不会让陈墨这个猫舌头觉得烫人。
欣然吃过早饭,陈墨和穆余开车到了穆家本宅。
穆老爷子穆老太太得知陈墨昨天抵达华京,今天要来拜访,一早就张罗开了。一会儿吩咐厨房预备两人爱吃的饭菜,一会儿又命茶房的人准备陈墨喜欢的茶水点心,就连二房三房在京中的人也都早早赶过来凑热闹。
所以陈墨和穆余抵达穆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乌泱泱的一屋子人。
陈墨不由得庆幸自己在海川时买的土特产够多,即便是穆家人丁繁盛,也够分。
穆家二房三房的人倒是没有想到陈墨的礼数如此周全,不但给他们带了土特产,还不忘每份属上签名,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特意准备的,并非是临时敷衍。
因此对陈墨的观感越发的好。
接过礼物之后,众人坐下来喝茶闲聊。穆家的长辈们开口询问陈爸陈妈安好,晚辈们则笑着打听陈墨在海川拍戏时的趣事。
没说几句话的工夫,穆家的老裁缝过来送穆老爷子穆老太太在儿子六月订婚宴上要穿的礼服。
看到陈墨也在家,穆家的这位老裁缝笑了笑,开口说道:“陈少爷在金乌奖颁奖典礼上要穿的礼服也准备好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我给您送过去试穿一下?”
陈墨笑着道谢,还没来得急说别的,穆家二房的媳妇已经笑着打趣道:“那个颁奖典礼虽然重要,可是咱们家大少爷和小墨的订婚宴却更重要。您老只顾着颁奖典礼的礼服,可莫把订婚宴的礼服忘了。”
那老裁缝听了忙笑,连忙说道:“怎么会呢,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是断断不敢忘的。大少爷和陈少爷的礼服都已经裁剪出来了,只是有些细节的地方,还须得细工夫慢慢磨。”
说完,又一脸惊魂未定的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欠着身子打趣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倘若忘了,只怕今后也别在主家做了,还不如回家种红薯了。”
一句并不好笑的打趣却让众人哄堂大笑。穆老太太看了眼面前装巧卖乖的老裁缝,忍不住笑道:“你这就把小墨的礼服拿过来,叫他试一试,倘或哪里有不合适的,也好立即就改。那个金乌奖的颁奖典礼就定在四月二十号,也没多少天了。咱们得紧着时间才行。”
说完,又看着陈墨笑言道:“这可是咱们家小墨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颁奖典礼,万万轻忽不得。”
因为历史传承的缘故,这个世界的世家勋贵看待娱乐圈内的人和事,就跟历史上的清贵人家看待唱戏的优伶杂耍一般。从来不曾认真放在心上。
可现如今穆老太太却能准确的说出金乌奖颁奖典礼的时间,不得不说这样细心慎重的做法让陈墨倍感诧异之余,心下也有些动容。
是一种自己努力经营的事业被人看重的欣然。
穆家的老裁缝趁着众人说笑的时候退了下去,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又捧着一套礼服走了进来。
穆老太太便指着穆余说道:“你陪着小墨到你的房间试试衣服。”
穆余答应着站起身来,带着陈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穆家的老裁缝给陈墨做的礼服是约定俗成的黑色,昂贵的毛织面料让西服看起来越发的有质感,就算是还没穿在身上,也能叫人一眼看出来这衣料的奢华贵重。
陈墨微微一笑,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了穆余一眼。穆余便坐在房间内靠近落地窗的沙发椅上,双腿交叠,十指交握端放在膝盖上,容色闲惬的打量着陈墨的一举一动。
陈墨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当着穆余的面儿,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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