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亡,徐凤年谈不上如何悲恸,只不过既然应承下那名东越剑客的遗愿,总要按约完成才行,徐凤年拍了拍手,蹲下身,望着滚滚前奔的潮头,轻声道:“都说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难怪你临死要破口大骂。”
徐凤年站起身,发现陈渔望向艨艟战舰上的男子背影,有帷帽遮挡,看不清她脸色,但给人感觉有些异样。
徐凤年斜瞥了一眼那几个还在喋喋不休的广陵贵族子弟,等他们下意识惊吓闭嘴后,才转头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子打趣笑道:“怎的,你相好?”
她淡然摇头道:“他曾提及书法与剑术相通之处,见解独到。草书留白少而神疏,空白多而神密,笔势开合聚散,放在剑术上,假若瑰丽雄奇,不如……”
徐凤年很没风度地打断:“纸上谈兵,无趣得紧。”
陈渔不再说话,一笑置之。
对牛弹琴。
徐凤年虽说度量小,心眼窄,不过还剩下点自知之明,自嘲道:“咱们啊,的确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陈渔,既然都已经是一家人,你不妨明说了,可曾有心上人。”
陈渔平静问道:“如果有,你是不是就宰了他?”
听到从美人嘴里说出一个杀气淋漓的宰字,别有韵味,徐凤年大言不惭地哈哈笑道:“你这性子我喜欢,做弟媳妇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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