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柏木棺材。不过呢,公子的心肝,可能得借来一用,我家那男人这几年守株待兔,还真就没碰到公子这样的诱人佳肴,说实话,你即便真是那麒麟真人这等老神仙的高徒,老娘也得帮他剐出来,大不了不要客栈了。”
将心底秘密托盘而出后,说到开心处,老板娘笑容阴森,正想静待这位初生牛犊的年轻小伙露出惊骇慌张,不曾想她自己率先瞪大眼珠子,颤声道:“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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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瘦如竹竿的谢掌柜扛着昏厥过去的慕容章台走下楼梯,慕容江神以示诚意,只带了那名皇帐闸狨卒走入客栈,见到这名魔道台放在一张酒桌上,没有半点受宠若惊。
与魔道第一人洛阳战过以后,谢灵虽然遭受重创,在北莽江湖却名声鹊起,都视为虽败犹荣,不过谢灵有苦自知,好不容易隐姓埋名二十几年,苦练机缘巧合得来的一部秘笈,本以为就算不能与奔袭帝城势如破的洛阳势均力敌,也不至于惨败,可真正对上了那位不留活口的武道巨擘,谢灵才知道大错特错,一败涂地,之所以侥幸不死,也仅是那名魔头的手下留情,心高气傲的谢灵本想靠着一战成名天下知,进入北莽军方大展拳脚,走一条被拓跋菩萨证明过正确无误的青云大道,如今心灰意冷,修为大损,也就不去贪图那些功名利禄终年借酒浇愁。都说北莽江湖超一流高手都成了绝代魔头,一流的去了军方建功立业,二流的在宗门豪阀里头养尊处优作威作福,三流的和不入流的才在江湖这座烂泥塘里摸爬滚打,叫人笑话。
谢灵实力折损得厉害,但心气还在,既然自知所谓的魔道巨擘不过是徒有其表,也就不去北莽军中丢人现眼,况且他一开始目标便瞄准了两京王庭,小小慕容子弟算什么东西,有资格使唤自己?只不过瞧不起归瞧不起,一些规矩还得讲究,江湖与军队官府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人再在江湖中烧杀劫掠,北莽朝廷从不过问,但要是惹上了将府官家子弟,除非你是洛阳这般立于武道鳌头的大枭雄,否则都要遭殃,有谢灵坐镇的鸭头绿客栈,对待那些仇杀恩怨,从来都是青壮汉子看两拨孩子打闹,不屑过问,慕容兄弟要掳走陶潜稚遗孀,鸭头绿不拦着,可想要一箭双雕,既要小妇人的美色,也要谢灵出山锦上添花,谢灵不便挑明,便让媳妇唱黑脸将那佩刀青年推出去,置于死地,不过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意思明显不过,你们兄弟在鸭头绿杀人拆客栈,我谢灵念在你们是皇室宗亲的份上,打狗看主人,就不去理会,可孤儿寡母被人带出了客栈,客栈与你们划清了界限,若还敢得寸进尺,我谢灵成名以前,其实双手染血也不少了。
那本秘笈开篇所谓年啖心肝一百副,甲子可做长生人。可不是故意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北莽江湖百万人,能比我谢灵更名副其实称作大魔头的,还真不多。
慕容江神得到谢灵的眼神允诺,走近好似摆放有一只待宰肥羊的桌面,探手到慕容章台鼻子附近,确定有鼻息后,松了口气,若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表哥死在这里,他回去也要脱一层皮,指不定就要被性格暴虐的父亲打成残废,慕容氏自古崇武,骁勇善战根本不算什么,唯独表哥慕容章台这样才气横溢的读书人,才算是鹤立鸡群,皇帝陛下很乐意见到慕容子孙能够凭借着真才实学在朝堂上脱颖而出。慕容江神所在家族作为慕容旁枝,不得不去小心经营,眼前隐于市野的谢灵,偶然得知其隐秘身份后,便是他与家族想要极力拉拢的贵人,死在客栈内外的江湖鼠辈,一块略带示威性质的敲门砖罢了。
见谢灵不说话,慕容江神也不急着开口,在心中估量筹码是否给得足够,陶潜稚的遗孀肯定是要带走的,这不是表哥慕容章台垂涎美色这么简单,而是身后家族利益驱使,两京四府,南北对峙,如龟缠蛇,窝里斗得血光四溅,这也是拴制衡术的皇帝陛下乐见其成的场景,北帝城,便是离阳王朝嘴里的北莽王庭,南燕京,吸纳了许多八国遗民,各控两府,独立于八州以外,北御帐官与南面朝官,双方一旦碰上,大抵就是北边动粗南边动嘴的火爆画面,慕容氏自然是北御帐官的一根粗壮支柱,不过这些年逐渐渗入姑塞龙腰两州,有挖墙脚的嫌疑,董胖子陶潜稚之流是立场坚定的南面朝官栋梁人物,当初在姑塞州就给足了慕容江神这批权贵王孙苦头吃,逮着机会往死里拾掇,对慕容氏而言,这已经不光是面子上的小事,在不去触碰皇帝陛下逆鳞底线的前提下,相互膈应,不遗余力。
就像这次陶潜稚暴毙,北莽女帝当然龙颜震怒,但慕容江神如果只是欺辱了陶潜稚的女人,目光长远的陛下根本不理会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南面朝官这二十几年受到此类憋屈也不少了,说不定连董胖子都不会真撕破脸皮,这种无形中打击南官士气并且极为恶心人的泼脏水行径,慕容子弟信手拈来。事成得手以后,帝城那边可要赢得大片喝彩叫好,家里长辈们也都脸上有光。至于陶潜稚细皮嫩肉的婆娘,被表哥玩腻了后,少不得在帝城权贵子弟圈子里转赠走上一圈,沦为一只谁都踩上一踩穿上一穿的破鞋在所难免,表哥也必然能顺势在圈里向着核心更近一步。毕竟在帝城,有姿色的女子不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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