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的林蛙身上,这会子林蛙已经不是林蛙了,是一张张大团结。看着它们的眼神简直比看见亲儿子还要亲切,满脸都是亲妈笑,没注意到身后悄悄站了一个人。
虞翠翠手伸向洞穴,还没摸到蛙,突然,后背猛地一股力量推来。
她本就半蹲着,两腿着力点虚,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扑,瞬间往前趴去。
下一秒,百来斤重量泰山压顶式袭来,随即便是膝盖和手肘传来的刺痛,虞翠翠知道,麻烦来了。
或许是心里隐隐猜测过魏秋萍的用意,当危险来临时她意外的冷静,有种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落下来了的感觉。
“你是谁?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男人胳膊用力按在虞翠翠肩胛处,低下头嗅了下头发,凑得很近,令人反胃的口臭扑鼻而来,虞翠翠被熏得连忙屏息。
“我,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快放开我,我告诉你……你敢害我,你肯定跑不了。”
虞翠翠佯装害怕,颤着音嚷嚷。
脑子里反复检索有关于这种声音的信息,对方听着是中年人,语气轻浮嘴有异味,想必是个老混混。凭按住自己的力量推断此人身材不算瘦小,原身应该没见过这个人。
“害你?我怎么会害你呢。你男人不是因为你生不出来不要你了吗,没关系,我要你。”
中年男人自信狂妄得很,只以为小娘皮反抗不了,今日必定能得手。
也不藏着掖着,当即报上自己的大名:“你放心,等我毛长荣成了你男人,保管你三年抱俩。”说着就把虞翠翠翻转过来,膝盖压住她左腿,单手用力摁住她双手,另一只去解棉袄扣子。
虞翠翠等的就是这个空档。
她深呼吸,右腿膝盖猛地往上连顶了三下毛长荣的肋骨处,登时,毛长荣痛得一阵眩晕,脑门满是冷汗,额角,脖子处青筋爆出,控制住虞翠翠的手下意识缩回去,捂住肋骨。
虞翠翠则趁他病要他命,一个鲤鱼打挺神龙摆尾,长腿狠狠踹向毛长荣的脖子。
一系列动作快而精准,仅在瞬息,毛长荣的震惊愤怒顿时化为痛苦嚎叫,只觉得脖子被踹断了,疼得无法动弹,这时候方知道踢到了铁板。
一分钟前他以为自己是刀俎虞翠翠是鱼肉,此时两人位置对调。
然而毛长荣并不害怕,虞翠翠能把他怎么地?不就是打一顿咯。
等他下山就跟人说他要了虞翠翠的身子,到时候她还要求上门嫁给他呢。
呵。
身上传来的痛让毛长荣迫切想找回场子,开口就是脏言脏语的挑衅:“嚯,下手挺重啊。翠儿你别急,打是亲骂是爱,下山我就找媒人上你家提亲,咱到了床上我随你收拾。”
虞翠翠冷笑一声。
拍掉手上沾染的雪,面无表情将手掌搓掉的皮撕掉,好似察觉不到疼似的,抬脚就往毛长荣头上踢。
毛长荣懵了。
“草,你这个婆娘来真的?”
“老子警告你,我饶不了你。”
“马勒戈壁,我艹死你,现在你打我,老子回头再收拾你。”
“……”
他骂一句,虞翠翠就踹他一下,从头到尾虞翠翠冷静得让人胆寒。很快,毛长荣从嚣张谩骂转为哀哀求饶。
“我错了,别打了,放过我。”
“你放心,下了山我绝对不提咱俩的事,别打了别打了。”
虞翠翠依然沉着脸,面上没太多表情,问话也不影响他继续打毛长荣:“魏秋萍是你同伙?说说,你们想干什么?”
毛长荣眼神闪烁。
一边小幅度躲避,一边道:“对,是魏秋萍叫我来的,她说你得罪了她,要给你个教训。”
虞翠翠不踹了,用力踩他脑袋。
毛长荣疼得龇牙咧嘴,还想撒谎,头上又被重重踩了一下,直觉脑浆都要被踩出来了,这下再也不敢自作聪明。
但还是挑拣着说的。
“魏秋萍说你手里头有钱,只要把你睡了你的钱就是我的。”
“你们什么关系?”
“……”
“诶诶诶姑奶奶你先别踩我了,我说,我都说。”毛长荣意识到虞翠翠无所畏惧,心里恐惧,憋着嗓子把自己和魏秋萍偷情生下一子的秘密说了出来。
“我都交代忘了,你手头有我的把柄,这下能放过我了吧?”
虞翠翠微笑:“当然。”
不可能的呀。
处理好毛长荣的尸体,虞翠翠将林蛙一网打尽,走出林子时已近天黑。
魏秋萍早早就从林子里出来,还特地回家做了饭才回路口等着,见虞翠翠衣着整洁神色如常,不像是发生过什么的样子,心中不禁狐疑,莫非虞寡妇运就那么好,没跟毛长荣打照面?
甭管心里怎么嘀咕,面上还是笑得和和气气。
“翠翠,今天的收获咋样?”
虞翠翠眉梢扬起,勾唇,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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