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绝对称得上一句好看。
郝建设却没有欣赏美丽的心思,她越淡然自若,他的戒备心和怀疑就更重。
因为眼前的人他看不清,也琢磨不透,对这一类心思较深的人,保持最高警戒绝不会错。
郝建设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打直球试探一二:“虞同志,你好像会催眠?”
催眠……这倒是个好名头!
翠翠唇角轻扬,脑袋点得很痛快:“略懂,不算精通。”
郝建设:“我想知道你那天为什么把我也催眠了?”
“唔,做好事不留名?”翠翠侧首,眨了眨眼,蓦地笑道:“好吧我实话实说,我不想跟你们打交道,怕你们问东问西我就得不断解释,我不喜欢麻烦。”
郝建设:“……”
她的回答没有敷衍的意味,眼神一点儿不躲闪,始终直视着自己。
似乎真是这么想的。
郝建设则越发觉得棘手了。
“那你有没有催眠过别人,比如,魏秋萍;又比如,毛长荣。”
郝建设语调很慢,每说一个字,他就死死盯着对面的脸,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丝情绪。
翠翠闻言,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没有,没必要,而且姓毛的我也不认识。”
“你确定?”
“当然。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几乎没出过远门,你说的那个人我的确不认识。”
郝建设来之前已经把虞翠翠的身世调查了一遍,这会儿见她滴水不漏,虽早有预料,但还是止不住的失望。
突然。
他厉声:“当然有必要。魏秋萍联合毛长荣害你,你事先得知他们的计划,便设计杀掉毛长荣,再对魏秋萍用了催眠术,虞同志,我觉得你的杀人动机十分明确。”
郝建设疾言厉色,企图突破虞翠翠的心理防线。
然而虞翠翠的表现很出乎预料,既不是受了冤枉的委屈大嚷,也不是虚张声势辩驳。
而是更加理直气壮的回问:“等等?魏秋萍要害我?”
她倏地抬眸,脸上的震惊和疑惑恰到好处,人还是很冷静,只有眼神的波动可以看出几分恼怒。
她看着郝建设,道:“我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
郝建设心思几变,继续冷脸:“你真的不知道?魏秋萍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没怀疑过她的目的?”
“她给钱,我付出劳动力,天经地义,我管她有什么目的,只要我自己稳得住我怕什么?”
翠翠冷嗤一声,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神不屑:“同志,送到你跟前的钱你也不要?那你可真是高风亮节,想得周全呢。”
郝建设顿时噎住。
“据魏秋萍交代,正月十三你最后一次抓蛤土馍,她让毛长荣提前到林子里埋伏你,现在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毛长荣?虞同志,请你老实交代。”
“没有。”
“如果知道她想整我,那我会先整死她,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翠翠扯了扯嘴角,眼神冷冽如箭,反客为主:“她和姓毛的合伙要害我,哈哈,我听人说姓毛的死了是吧,那他真是活该呀!死得好。”
在有作案能力后面还得加一条睚眦必报!
郝建设深深看她一眼,淡淡点了下头:“今天谢谢你的配合,虞同志。”
转身离开。
郝建设并未打消对虞翠翠的怀疑。
他承认对方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毛长荣是她所杀,她还能做到让魏秋萍“自杀”,甚至可以让毛长荣和魏秋萍相互捅刀子,但事情不是这个发展方向,就显得她杀人的可能性很小了。
然而直觉告诉郝建设,虞翠翠肯定有问题。
回派出所当晚,郝建设就给发小去了电话,想让他帮忙找一名心理学专家,他想弄明白催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次日,章渝州出现在了派出所。
“你怎么来了?”郝建设起身相迎,随口问:“还没开始上班?”
“还差几类器材没到,上班应该还要等十来天。”
章渝州点头,拉开单肩包拉链,掏出两本书,封面似乎是俄文。他递给郝建设:“深山老林,找遍了也只有这两本,这都是厂子医疗站那边借来的,你自己看吧。”
郝建设懂俄文,但他看到字多就头晕眼花,摆摆手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你直接跟我说说结论就得了,我相信你的总结能力,至于这书……我就不遭罪了。”
章渝州挑眉,戏谑道:“我没跟她打照面,怎好轻易下结论?”
“你把你们的对话和对话间她的所有表现拿个本子记下来,我试着分析分析,不过你别太当回事,我就是半罐水响叮当不一定就对。”
话虽如此,章渝州面上却是极自信的。
郝建设哈哈大笑,拍了下章渝州肩膀:“得,在我面前装甚么,我还不知道你的本事?”
不夸张地说,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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