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虎的声音,邹菀震住,此刻已不是心乱如麻了,而是脑子一片空白,不懂自己?怎么上了“电视”,不明白自己?哪里漏了馅儿,为何老三?两口子这么早就安排人盯着自己?,还拿机器拍了下来……
明明,整个过程里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有人。
太可怕了!
邹菀惊骇不已,大口大口喘着气,恐惧到极点。
这时候她才猛地意识到聂家不是任她撒泼的普通人家,便是从前跟她一样泥腿子出身?,如今也是手握实权,早就今非昔比了。若是他们狠心点,完全有能力让自己?悄无声息消失在这个世界。
到时候,就没人知道她给聂渝泽戴绿帽子,聂家的名声就保住了。
若换做自己?,她就会这样办。
推己?及人,邹菀越想越怕,只觉章谨之几?人面目可憎,仿佛下一秒就能捅了自己?随便找块地埋了了事。
空气压抑到极致,她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了。
“……离,我?离。”半晌,邹菀颤抖着声儿,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浑身?瘫软如烂泥,面如死灰,牙齿将下唇咬出了血,眼神依然愤恨地瞪着翠翠几?人。
翠翠对?她满怀恨意的目光置若罔闻,掏出纸,笔。
“离婚申请,写吧。”
“虞翠翠,离婚是我?跟聂渝泽的事,再不济妈也比你有资格站出来,你急着出头是为什么?想把我?赶走好骗爸妈的私房,苛待宣宣和霄霄?”
“胡说八道,你心眼小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
章谨之怒骂。
章渝州拧眉,不耐烦听邹菀的挑拨之语,冷声提醒:“大……邹菀,想想成成,想想阎虎,想想你自己?。”
邹菀顿住。
下一秒讥笑:“章渝州,你跟你哥还真?不一样,我?不过说一句她多管闲事你就护犊子了?你们两口子费尽心机把我?赶走,呵,谁知道你们要对?成成和霄霄怎么样?离婚可以,但你们也要写下保证书,保证宣宣和霄霄得到应得的一切。”
翠翠:“这时候想起为他们打算了?”
“别小人之心了,你还影响不了成成和宣宣在家里的位置,若真?还有点慈母心肠,赶紧写申请然后搬出去才是你该做的。”
说完,翠翠回头问章谨之:
“妈,宝金胡同?那间屋子在谁名下?不若想办法在那个院子再买一间,宣宣和成成各一间吧。”
章谨之被这般一提醒,恍然噢了一下,翠翠不提她差点忘了房子的事。
“当初你哭自己?远嫁,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想搬出去独自过日子,这才买了宝金胡同?,房子你不能带走,这是买给聂家儿媳妇的。”
说到这儿,想到翠翠和老三?结婚时,自己?和老头子只给了钱没买房。
那些钱也抵不过花在老大一家身?上的。
章谨之下意识看了翠翠一眼。
面对?婆婆眼底的内疚,翠翠莫名困惑。
妈,继续发威啊,看我?干啥呢?
“渝泽这些年的工资都在你手里,花了多少在两个孩子身?上你心里有数,我?叫你拿出来你肯定不愿意,我?也不知道你兜里有多少。但念在你是宣宣和霄霄妈妈的份上,这笔钱我?不追究了。”
翠翠表情失望。
指望婆婆大发雌威看来是不行了。
不过想想会这样处理也正常,邹菀再是不行,毕竟是宣宣和霄霄的妈,她做得绝,她们却不能。
否则两个孩子怎么想?
岂不是把孩子往她那边推吗?
邹菀愣了下,回过笑得嘲讽:“就那么一间破屋子,你当我?稀罕?”
闹哄哄的大杂院。
十多年前她或许欣喜若狂,觉得终于没了寄人篱下的憋屈。
如今住过军区小楼房,也住过独门独户的院子,谁还瞧得上那二十平不到的屋子?
好在她手里有钱,那才是真?正的底气。邹菀想到自个儿手里有将近两千块,心思稍定。
她利落写下离婚申请,章谨之看到理由又是心里一堵,邹菀却讥嘲道:“不是你们说的不想让孩子知道吗?我?说聚少离多,感?情不合,聂渝泽冷待我?有什么问题?”
说完,踩着皮鞋咯哒咯哒上楼。
几?分钟后,她拎起箱子,抱着醒来正要找妈妈的成成下楼。
“房产证在这里。”邹菀松开箱子,掏出一张纸拍在桌上:“看清楚,以后别来找我?。”
一间破屋子,还指望她感?恩戴德了?
她有钱,阎虎有钱也有人脉,等?两人结婚,还愁过不上好日子?
越想,邹菀越觉得离开聂家是好事,至少嫁给阎虎头上没死老太婆压着,也不会做几?件新衣服,抹个口红都要被说,既然拿定主意,邹菀不怕做得更绝情。
“还有宣宣和霄霄,再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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