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砸了下来,顺着姣好的脸蛋滚落。
谢珣。
谢珣。
这两个字翻来覆去的念。
她以为是一厢情愿,却不知念念终有回响。
黑暗中,她唯有轻轻叹息一声。
————
翌日一早,喜鹊啼叫不止,蹦蹦跳跳的在屋檐上嬉戏。
一切都在预料中发展。
早朝期间,爀帝的精神并不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应公公尖细的嗓音传来。
昨儿的事,众朝臣心有余悸。便是有事也不敢今日提。
然,崔韫动了。
他不疾不徐的行礼。
“衡州知府周章平一案,疑点重重,未有大理寺的批准复审,刑部却早已将人缉拿入狱。”
这是很早之前的事,他曾在爀帝面前提及,可爀帝却让他的手不要伸那么长。口口声声维护邹威。
崔韫看向邹威。
“可我却得知十日前,周章平便死于牢狱,邹大人可否能给个解释?”
周章平死了?
舒御史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
他很快上前:“周章平是衡州百姓眼里的父母官!这些年功绩件件摆着!偏偏有官员吃饱了撑的指控他贪污,剥削民脂民膏。”
“他好不好,衡州百姓最是清楚!这些时日,衡州的人一批又一批来盛京无非都是为了周章平的事,奔波无路只能刑部衙门那里日日堵着!就等着事情查清将人接回去!百姓能做到这个份上,臣便觉得,他是个好官!”
“邹威!人是怎么死的!”
邹威煞白着脸,吓得伏地。
就在这时,外头侯着的公公入内。在应公公面前低耳几句。应公公思忖一二,附在爀帝耳畔低语。
爀帝疲倦不已,到底还是:“宣他进来。”
很快,谢珣一身便服入内。和边上着官服的臣子,形成鲜明对比。
谢珣入殿,跪下。
辅国公上前几步,至谢珣身侧,掀官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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