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几个臭钱罢了!谁没有似的!”
沈婳想起这事,就没好气:“生的那般肥胖,还领着比他还肥的儿子过来!”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人摸着胡须。一手扶着肚腩。
“沈夫人,你这女儿倒是手巧。模样也俊。”
这是人话。
“您瞧瞧我儿子,方盘脸大耳朵。可见是个有福气的。与你家女娘配的很,不如给两个孩子定个亲?”
这是鬼话。
他儿子更是有意靠近:“沈妹妹。我会对你好的。就像我阿爹对姨娘那般好。”
还不等沈淳氏冷脸,沈婳就炸毛了。
“就你?”
“长的和你爹这般像,你能娶到媳妇是万幸,也不见得你能娶到。”
“一千两?便是一万两,我都不稀罕。”
还不得几人落座,就有人快步而来。
“沈娘子。”
那人点头哈腰。
“小的是沈家绣坊刚来的掌柜。”
“公子几日前便吩咐,需给您准备第一排最敞亮的位置,这会展是沈家操办的,如何能让您纡尊降贵坐在此处。”
沈婳一点儿也不气。
她眼眸亮晶晶的,等着谢珣发飙。
既然不说,那就都剁了
等被按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沈婳都是茫然的。
新掌柜谄媚不已,只当办妥了差事,然,很快,见谢珣在沈婳边上落座。他的笑容一僵。
“客人,这是我们公子的位置。眼瞧着,他也快到了。您在此处,怕是不妥。”
“您许是不知,他是沈家大公子。同娘子更是兄妹。见您同我们娘子一道来此,看在她的份上,公子回头也能给您在旁处加个座。”
“您看可好?”
谢珣瞥向他:“大公子?”
那人腰板挺直,好不得意。
“正是,如今绣坊可是在他名下,我们公子是丰州城有头有脸的才俊。”
“可惜了,他来不了了。”
说着,他一抬手。
黑衣暗卫不知从何处蓦然冒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掌柜就被捂住嘴,硬生生扔了出去。
很快,引起一番骚乱。
“这……这人未免太过嚣张!”
“谁不知展会由沈家所办,他一来坐了历年沈家家主之位本就猖狂,又将沈家绣坊的新掌柜扔了出去。这是故意找事不成?”
“瞧着面生……”
“嗤,且瞧瞧他边上的是谁,那是沈婳,她带来的人,还能是善茬?沈家那点破事谁还不知?我看着今儿也有的闹腾。”
众人你一眼我一嘴的,偏偏第一排的两人听的仔细却坐的稳稳当当。
真是够厚脸皮的。
“阿兄将沈瞿如何了?”
女娘侧头问,她一动,发间的步摇跟着轻微晃动,铃铛声清脆。
谢珣神色柔和。
“非我所为,那个畜生不过受了些皮外伤。”
不是他,那就只有崔韫了。
谢珣自然不会同沈婳细言那过于血腥的事。
夜色下,窗格半支着,男子立在窗前,月色的银辉衬得他毫无半点情绪的脸愈发冷漠如霜,眉眼如初,却似罗刹。更无普渡众生的悲怜。
他微微压低身子,冰凉的刀面抵在沈瞿喉间。
“我来此,只是有意讨教沈公子。”
骤然间,眼底的阴鸷无处藏匿,声线更是夹杂着道道寒意。
“谁给你的胆子!”
便是沈瞿有了前世记忆,可如何见过此等阵仗。
他欺软怕硬,偏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吓得伏地不敢动弹,深怕匕首刺入,鲜血四溅。
见他怂成这般,崔韫又将匕首收回去,借着淡淡的月色,细细打量。
“倒是过于钝了。”
影一:“是属下失职。”
他低低一笑:“你且问问,沈公子可愿不计较?”
沈瞿认出了人,更是不安的发抖。不等影一发问,他自以为聪明颤声道。
“怎……怎敢。”
崔韫的嗓音没有半点温度。
“可见你是不怕疼的。”
沈瞿大气都不敢喘:“侯爷的匕首若是用着不称手,我屋内正有一把削铁如泥的。您若要……”
“取来。”
“是!”
他连滚带爬,翻箱倒柜双手奉上。秃头,在月色下亮的能发光。
崔韫却没接,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哪只手碰了?”
“是……是我该死,若是知道她还是侯爷的人如何敢生贪念。您……”
他冷冷打断:“问你,哪只手碰的!”
他额间的汗大颗大颗的滚落。
崔韫却失了耐心:“既然不说,那就都剁了。”
沈瞿眸带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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