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所有人瞪大眼。
女娘翘了翘唇瓣,尾巴还没晃起来,那些女娘却齐齐起身。视线朝一出落去。
随后是压抑不住的躁动。
沈婳察觉不对。看过去。
几丈远外,男子一袭雅致的纹线滚边的象牙白衣袍。银暗色兰花花纹镶边还是她亲手缝制。
男子面若皎间,身姿颀长。
不知何时来的。
正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女娘杏眸瞪大,窘迫下丝毫没有重逢的喜悦
偏偏郑千喻像是发疯的摇着她的手。
“这这这不是!”
“戳!戳中我的心了。”
“他是不是在看我!”
不只是她,那群女娘皆如痴如狂。
“过来。”崔韫对着端坐的女娘,闷笑出声。
同谁在说话?
人群困惑。
站在最靠外的汪续,是明白人,他转头看向身后。
身后紫衣下意识跟着转头再看身后。
一个接一个,最后看向郑千喻。
郑千喻的视线只能朝沈婳落去。
女娘很镇定。
她的手在抖,是丢人的抖。
故,她学着所有人的姿势,扭头。
看向背后的空气。
心肝还是别逞能了
她的反应,崔韫尽收眼底,且并无意外。男子肃肃清清,清隽嶙峋的威仪显露。
他目不斜视,语气却蓦然淡了下来。
“去岁,何储刚退了婚,转头便与你定下亲事,既然私下早有勾结往来也该知些廉耻。若知半点分寸,何夫人也不该在她面前这般妄言。”
“沈家一案,是汪知府亲自审的,若有不满,你大可去衙门前击打鸣冤鼓论上一论。”
“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会知疼,她若对沈家那些人存半点同情,这才是她对母兄的麻木不仁。世间对女娘并不公允,名声更是毁不得,她孑然一身,本就不易,已立于风口浪尖,还请何夫人慎言!”
“依本侯之见,留你一命,已是她仁善!”
他冷漠至极,压迫的周芝芝大气都不敢喘。
众人心知肚明,他这是来寻沈婳的。
崔韫本就惜字如金。
如今这般,无非是保全沈婳名声。
“抬下去,莫让沈娘子见着晦气。”
即清会意,恭敬的半垂下脑袋:“是。”
碍眼的被彻底清扫,沈婳的头也没抬上半分。指尖时不时扯着玉佩上的流苏。
是被维护的暖意。
崔韫抬步上前,仿若无人般睨着她。
“些许日子不见,这是不认人了?”
沈婳小心翼翼觑他一眼。
“我。”
她发了个声,话语却又哽在喉咙间。
女娘纠结蹙眉,又细细思忖,不该让他英明神武大理寺卿的声誉在此毁于一旦。
故,她谦卑的对上崔韫的脸。
“多谢侯爷关怀。”
她用异常生疏的口吻道:“您怎会来此?”
崔韫沉默。
沈婳又问了一次:“您怎会来此?”
崔韫:……
女娘朝他眨巴眨巴眼儿。
“你怎……”
崔韫定定的看着她,淡淡:“路过。”
汪续:……
可真会玩!
他险些都要信了这两人真不熟!
“他是侯爷?可是先前带沈娘子去盛京的那位侯爷?”
有一份道细细柔柔的嗓音响起。
郑千喻看向圆脸女娘:“正是。”
圆脸女娘挨近她些,低声询问。
“不是都在传,沈娘子去做了外室,又遭贵人厌倦,难不成是假的?侯爷都亲自来寻了。可见还是上心的。”
郑千喻皱眉,恨不得为沈婳解释的清楚明白:“我先前便说了,侯爷是得故人所托,这才照付她,偏偏外头那些人嚼舌根的蠢妇乱说一通!随意起哄!”
众人顿悟。
沈婳长成这样实在不安于室。她这人毛病又多的不行,侯爷这般高风亮节的人,如何会和她有私情?
便是真有,难不成日后两人闹了别扭。崔韫这种谦谦公子还能同沈婳这种得理不饶人的女娘去低声下气?
绝无可能。
“难怪瞧着这般,两人生疏的很。我就说早些年,周芝芝同何储便十分亲昵了。每回周芝芝出事,他就异常维护。人前也不避讳,若是没生情,只怕早就纠缠不清,如此算来,沈娘子才是苦主。”
“周芝芝适才所言,也的确过分。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先不论是非黑白,沈娘子如何行事也轮不到她在边上指手画脚。真当谁都要敬着她呢。”
“周芝芝的确自作自受。她不惹沈娘子,如何会遭罪?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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