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乐子都有了!
沈婳在众人的亲眼目睹下,出了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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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愿昏昏沉沉的的被喂了药,意识也愈发清晰。周围不是熟悉的‘牢笼’。
她怎么又没死成。
她嫌恶的闭眼,将自个儿困入黑暗。
“醒了?”
陌生的女音传来。
女娘眉眼间的冷漠,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
“我身陷囹圄时,反抗不得,顺从却也不愿。想过一了百了,错的不是我,无辜的却是我,我凭什么死?我就整日盼着有人能拉我一把。”
“我比你走运。”
明愿蓦然看向说话之人。她面色煞白,只觉难堪。
“你……”
沈婳正吃着肉干。对上她的视线,女娘不过歪了歪头。
“你有两条路。”
沈婳没有废话:“我给你一笔钱,送你出汇州后自行离去。”
“第二条便是跟我走,正巧我缺个账房先生。我在你屋里瞧见了酒楼的账本,想来这种事于你而言,并不难。”
外头的天色暗淡,屋内掌灯,女娘懒懒瘫在背椅上,夺目生辉。
明愿一时间分辨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不知,娘子为何救我?你我……应当不识。”
沈婳吃完肉干,拍了拍手。
“我不是烂好人。”
“只是你连死都不怕了,那活着应该也无需畏惧。找个不认识的地方,总能从头开始。”
明愿愣愣的。脖间的掐痕在光线下异常刺目。
“从头开始?”
沈婳没去看明愿,只是用最平常不过的沉静语气淡淡道。
“桌上有一碗药。里头加了足量的红花,喝不喝你自己拿主意。”
留下这句话,沈婳便出了屋。
她吹了会儿凉风,那些复杂的情绪再见着案牍前处理公务的崔韫后,便被抛之脑后。
“出一趟门,带了两个人回来。”
崔韫语气淡淡:“今日叔母从茶楼匆匆回来寻我,斥我疏忽了你,你一气之下转头同旁人成亲去了。”
沈婳还记得出门前答应哄他。
女娘小跑过去,坐到他身上,去搂他的脖颈,亲了亲下颌,嗲里嗲气的学以致用。
“哥哥不会怪我吧。”
崔韫的阴阳怪气止于喉间。
最后成了一句。
“有些经验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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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人你带回去!
“韫……”
刘楚氏笑着入书房,就撞见这亲昵一幕。
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羞耻心迫使沈婳猛的跳起来。
她开脱辩解并甩锅,做的自认为天衣无缝。
“都说了,不能不能,我还没嫁你,便是拉手都不能的,你便是侯爷也不该如此孟浪为难人。”
就好像适才喊哥哥亲他的,不是她。
沈婳见他不配合,忙扯了扯他的衣摆。
崔韫起身,平静的同她对视。
她清了清嗓子:“我希望没有下次了!”
崔韫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去下颌出的唇印,一副清心寡欲:“是,皆是我强迫。”
沈婳:……
刘楚氏:……
崔韫自小习武,她过来的动静,怎能未察觉?更别提屋外还有影一和即清了。
她们家侯爷,分明是明目张胆的我行我素无惧。
可他仍旧规矩有礼:“叔母来此,可是有吩咐?”
刘楚氏忙踩着台阶下:“你这几日忙,转头回来不过就睡了几个时辰便处理公务。身子如何能这般熬?别仗着年轻,就无所顾忌。明儿又得动身,今儿必须歇息好了。我手上正有安神香。最能平心静气,当年你祖母用着便效果甚好,给你送来了。”
她手上是空的。
俨然,意有所指。
“就放在你厢房,已让人燃上了。”
“今儿天好,你屋里的被子,我也让人抱出去晒了。只盼你能有个好眠。”
就差没有说一句。
——你可别又住女娘的屋。不像话!
晚膳是去主院用的。
这几日,崔韫早出晚归,沈婳同刘楚氏也变得熟络,可刘涣她却是第二回 见。
用了饭后,刘涣同崔韫出去了一躺。
袁少卿的气色好了不少。
他生了双雾蒙蒙的眼睛,仿若染上湖畔出晨间氤氲。
崔韫还记得,未出事前,袁少卿是个极容易红脸的人。
姬纥抢他书卷,在上头画了个王八。
袁少卿脸红夺回来骂他一句。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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