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知你不爱听,可我也得提。该娶妻了,人生大事万不能耽搁。我这会儿有事,回头来我府上,我家宛姐儿泡的一壶好茶。”
崔韫见他走路踉跄,忙将人扶住。
“是。”
“她也颇想你。”
崔韫不动声色的为其把脉,闻言轻笑一声。
恭亲王:!!!
他是知道崔韫同沈婳定亲的,聘礼单子都送去谢珣手上了。
凭什么崔韫要娶妻了,他家那个糟心货还没动静。
于是,谢珣从茗庭雅阁回去,就见恭亲王在辅国公府门前‘路过’。
“没想到,在此处能碰见你这小子。”
谢珣:“……”
他温润上前,正要行礼。
恭亲王:“本王刚从皇宫回来。”
他清了清嗓子。
“太傅为了府上的女娘,邀崔韫上门。谢小子,你知道吧,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合该慎重才是。”
谢珣微微一顿。
“他还算洁身自好。”
恭亲王:“错了!”
“他可是乐的很。笑的不值钱似的。本王亲眼瞧见的还能错了?”
虽然,他知道那是太傅的曾孙女。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娘,可他丧良心啊。
他穿孝服,因当也是俊的
而没等崔韫出皇宫,金仲出事的消息就传到爀帝耳里。
宫外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邹家那小郎君被养的不知天高地厚,在二楼用饭竟然将鞭炮朝人群扔。”
“诶呦,可有伤着人?”
“何止是伤人,闹得路过的马儿受惊失控,车夫如何也安抚不住,撞翻了好几个摊位。”
“街上人来人往,如何躲?推搡之间,一人没站稳,导致一群人都摔在地上,还好金将军及时赶来了,若不是他出手,只怕好几条人命都得断送。”
众人听的心惊胆战。
“金将军可还好?”
“如何好?他是习武之人,可也是肉体之躯。手臂错骨,身上也落了彩。流了不少血。我当时就在街上,入耳喧哗,隔的也远,却还能听见那骨头‘咔嚓’一声。只怕没废也得养上一年半载。”
“都是一堆什么破事,邹家小郎君实在可恨!对了,宫里那些读书郎可有动静了?”
“没呢,我看悬。还有人再说。”
那人压低嗓音:“帝王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金将军府。
金仲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
手臂脱臼是真的,却不是马儿踩的,是他自己折的。男人,该对自己狠的时候,总不能留情。
爀帝特地派了太医上门,应公公也来了。
金仲不翘二郎腿了,虚弱的躺在榻上。
“太医,我还有救吗?别是这辈子都拿不动刀剑了吧?”
“虽然是救人,可一方将士保家卫国守护百姓是我职责,金仲!不悔!”
他甚至很善良。
“邹家小郎君年幼,还望官家宽恕他。”
这些话,在应公公回宫后,落爀帝耳。帝王整张脸都黑了。
一个顽劣小孩,竟让他的能将受伤!出了事,他如何还能让金仲去边境?
突遭重重变故,让他愈发不安。
故,他中途宣户部尚书入宫,让他拨赈灾款,万不能懈怠,后一道圣旨不容拒绝的送去辅国公府。
让谢珣以大局为重,明日便出城驻守边境。
谢珣领旨。
事后,辅国公夫人掩泪哭泣。
“官家这是何意?娘是个私心重的,也只是个寻常妇人。顾不上什么家国大义,我生你,不是让你去卖命的!你在外浴血奋战多年,还不够吗?旁人只知你荣耀,可谁知你身上有几道伤又闯过几次鬼门关?”
“你如今得了官职在身,本就该呆在盛京。我也才放心几日?官家舍不得自己儿子送死,凭什么就舍我的儿子?一道圣旨这是直接迫我谢家。”
爀帝不得抽身,故太子得圣令替他安抚谢家。
他心思活络,又见谢珣对他不似以往的难以亲近,当下心思一转,很快了然。
谢珣定然也是不愿去边境送死的,边境若真要打起来。国库空虚,粮草一旦供应不足,定然不敌。
他便有意拉拢,特地定下一线天酒楼雅间,为谢珣送行。
酒后三巡,姬甀的头越发的沉,彻底昏睡过去。谢珣微醺的眼,在前者脑袋砸到案桌上后,化为清明。
他点燃一根不惑,这才抬步出去,朝一线天酒楼掌柜颔了颔首。
夜已深,爀帝翻来覆去难眠。理舞弊这件事,证据已摆在眼前。
宣涉及此事的人前来,对比字迹,一眼便知真假。
可能作出这些事都,也许是一方知府,也许是主考官,也许是批卷官员,也许更是朝中大臣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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