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巴巴的扔下这句话后。是铺天盖地和无法言明的羞恼。跟着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嗓音夹带着哭腔,眼泪要落不落。
“适才在楼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却那样。让我如何自处!”
崔韫见她这般,心跟着抽紧。
“是我考虑不周。”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还扯我的帽兜!这下可如意了!”
她自闭的把头埋起来。下巴被抬起。
“又不是好不了。”
崔韫贴上去,轻蹭她的唇,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她:“如此,我也喜欢。”
“我……”
她抽泣一声。
“那我好歹是娇贵的女娘,本就最要面子。”
“还有下面那个胡二。他才是奸细,他全家都是奸细,眼瞎的不成,我穿成如何,碍着他眼了?让他看了?要他这般数落我!”
崔韫俯下身子,同她平齐,是说不出的温柔:“莫哭了,胡家不日后必遭殃。”
沈婳拍开他伸过来试图擦泪的帕子。
“离我远些,不要动手动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外头做的那些好事,如今倒是念着我了?当初我在船上难受时,你在盛京同别的女娘卿卿我我。”
崔韫匪夷所思的一顿。
见他没说话,沈婳冷笑。
‘咚咚’敲门声。
沈婳跳下桌子,将脸蒙上。
管家亲自入内,将菜品一道一道送上,他能察觉出空气的凝滞。动作麻利的退下。
因他中断的沈婳情绪依旧饱满。
她又将帽兜扔到地上。继续以冷笑一声作为开场。
“你如今都不反驳了?”
崔韫:“哪来的女娘?”
他的指尖不动声色的落在女娘手腕,细细探脉。
“且与我说说,再定罪名。”
“太傅府上的女娘我适才都见了。”
算是个清秀佳人。可沈婳就觉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崔韫倏然看向她,深邃的眼眸划过错愕。
“她不过八岁。”
沈婳:“……”
她茫然一瞬。
更气了。开始强词夺理。
“我就知道!男人都喜欢年纪小的。”
她说的久了,又渴又饿,喝了茶水后,当下不甘不愿的埋头去吃饭。
吃的很慢,但很享受。眼儿都弯成月牙。若忽略眼底的红色,谁能看出不久前,她还哭的上气不接上气。
崔韫给她盛汤。
沈婳喝了。
给她夹菜。
她也照单全收。
崔韫见状,只当解释清了。也诚然松了口气。
等沈婳吃的差不多了,便打算送她回去,岂料女娘两手压在餐桌上。
趾高气扬的看着他,翻脸不认人,恢复浑身都是刺。
“记住了。”
然后,说。
“我和你没完。”
————
她显然不是嘴里说说的。
真要作起来,死的能说成活的,左右都是她有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沈婳走后,崔韫频频出神。他容色冷清,女娘恃宠而骄,作天作地的的那股劲儿,实在久违。
他到最后低笑出声。让影一送了的天山雪莲和龙血蝎去,倪康清楚如何一同入药,会好的快些。
大抵涂抹两日,沈婳就能好全。
这两日,沈婳没给崔韫一个好脸色。
两日后,崔韫没去大理寺,在梨园外站了片刻,转身去了皇宫。
总要有人帮着分担些怒火。
这是他头一次没经传召入宫。
姬誊一听消息,当下搁下奏折。
“人呢?”
“朝太医院去了,瞧着很急。”
姬誊起身,朝外而去:“别是受伤了。”
姬纥也追上去:“拉倒吧,崔韫那种人,是愈发刀枪不入了,如今谁敢伤他。”
两人到时,崔韫已离开。
太医署那边恭敬道。。
“王爷来取了一株天山雪莲和龙血蝎。”
可入药,外头难寻。可皇宫并不缺。
姬纥:“我觉着不对。”
“他整日装腔作势……”
见姬誊眼神凉飕飕的,忙改成。
“他对你不算待见……”
很好,姬誊的眼神粹冰。
姬纥索性不知死活:“实在不像随意能来皇宫求药的,即便求的还不是你。”
“我还听说,他前日去了一线天,当时同一位女娘拉拉扯扯。还一道用了饭。”
姬纥一拍大腿。
“好啊!”
“我沈妹妹不在,他就在外头乱搞了。”
姬誊若有所思,让下人去后宫传了消息。
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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