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捎带的。算起来,他承受帝怒,倒挺无辜。
谢宜宁虚心求教:“那是为了什么?”
徐公公沉默屏息,听沈婳这语气,他也想知道那是为了什么?
沈婳目睹徐公公凑近,几丈之外就差把耳朵凑进来时,突然又不想说了。
女娘还是那个女娘。
坏事她乐意做,好事么,真没欲望。
几人已跨出韦府门槛,她眨了眨眼睛,正要敷衍,却见徐公公看向一处变得异常狗腿。
“诶呦,王爷怎么来了。”
沈婳看过去,停靠在街上她们乘坐的那辆马车前正立一人。
谢宜宁能察觉出沈婳气场的变化。她从先前的肆无忌惮,陡然间换成了目中无人。
女娘嚣张的抬着下巴,她踩着台阶,朝那长身玉立的人走过去。不等崔韫出声,她抢先一步。嗓音异常娇柔做作。
“我当是谁呢,王爷也有半夜出门溜达的癖好?”
说着,她力求完美的抬手将发间的簪子扶正。朦胧月色下,少女姣好的眉眼看的不大真切。她又在一丈之隔停下。
崔韫刚从大理寺过来,身上的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下。
他淡淡道:“倒不是,同我这个年纪的郎君,这个时辰出门,大多为了寻花问柳。”
沈婳微愣,实在不知他好端端说这做甚,就听他再言。
“我来接你回去。”
“表哥实在没有必要……”
她忍着嘴角不往上翘。
“贬低他人,彰显自己。”
崔韫这是哪里来的手段!可比那个馒头姨娘高明!
夜色浓稠且凉,他的声线也愈发冷清的飘渺,可细细去听,还多了股懒散和逗弄的意味。
“那,表妹允么?”
“不成!”
沈婳往后退了几步,她警惕的看着男人。随着她的动作,发上步摇坠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给几本破书,我就将那件事掀过了。”
天知道在她收到那一箱箱恭亲王府运过来的书时,脑中绷着的弦彻底断了。耳侧仿若还想起一声。
——原来,还能这样!
她是个聪明人。
漾漾表示还想要更多!
崔韫倒也不气。他轻叹一声,配合的看向她。
“这么难哄?”
“嗯!”
她应得特别快。甚至还不忘重重的点头。
崔韫喃喃:“这倒是麻烦了。”
沈婳无畏无惧。她甚至翘出小拇指。还不等她放出冷酷无情的话,就听头顶有人道。
“软的不行,看来只能来硬的。”
还没等她反应以来,楚腰被扣住,天地一转间,她被人抱上马。沈婳才发现,崔韫手里牵的是缰绳。
“驾!”
马儿嘶鸣一声,前蹄扬起。沈婳嘴里说着抗拒,可身体是诚实的,在马儿朝前蹿时,她怕坐的不稳下意识的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崔韫怀里。
马蹄声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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