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珣没有想到,崔韫的确在。可却不在沈婳屋里。
假山那处,石桌上的两份馄饨早就凉了。
姬誊在目睹崔韫吃了闭门羹后,紧锁眉头。
“阿韫。”
他搁下烦乱的心绪:“我想将你的官职往上升。你可有心仪的?”
崔韫:“……”
他古怪的看了姬誊一眼。到底还算有良心的点拨。
“官家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如何让娘娘开怀。免得隔阂愈发的深。”
“我和你表嫂好的很。回头解决了韦翰,她也就消了气。”
姬誊很欣慰崔韫对他的关心。
“那花瓶,皇宫库房正好也有,我让人给你取来。”
虽然前头他是想拿来送给韦盈盈的。
可,崔韫的婚事看着岌岌可危。毕竟,不是谁都像他家盈盈这般善解人意!
拉倒吧,收起你的假惺惺
翌日一早。
沈婳刚开房门,就见屋外蹲着个小女娘。她随意瞥了一眼,径直朝外而去。
崔绒见状,很是恼怒。
她起身,两手叉腰,小揪揪一晃一晃的,气鼓鼓的瞪着前面走的人。
“喂!”
沈婳脚步不停,去了谢宜宁的屋子。
这会儿,韦盈盈和谢宜宁已经再用早膳了。
韦盈盈无精打采的吃着,谢宜宁埋着头,生怕韦盈盈同她讲话。见沈婳过来,她总算舒了口气。然后她看见了怒气满满而来的崔绒。
婢女添了碗筷,沈婳慢条斯理的吃着竹节卷。
崔绒走到她面前,一拍桌子。
“你什么意思!”
“我知你回来后,可是一早便过来了,念着你的臭脾气,甚至没扰你歇息,在外等了许久!”
“你倒好,竟敢不理我!我定要告诉二叔,让他给我做主!”
韦盈盈闻言看过去。
“可别。”
“你二叔昨儿砸了她的宝贝花瓶,这会儿想来正为难呢,便是来了也不管用。”
崔绒一听这话,当下舒坦了不少。
原来,沈婳也不待见二叔。
等等!
她的小脸又沉了下去。她抬着下巴,很生气。
“一个花瓶罢了,如何好意思同我二叔闹脾气。”
“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会在这个……”
破院两个字,她到底没法睁着眼说出口。
“为何不回阳陵侯府?”
见沈婳不语,崔绒很得意:“我也不怕告诉你,惦记我二叔的女娘多了去了。哪个都比你乖巧!”
“我劝你,还是有点危机感的好,毕竟我二叔卓尔不群,你……”
她扫沈婳两眼。
“也就这样吧。”
她一直是这样,明知逗不过沈婳,可每次都是斗志昂扬冲上去,最后灰头土脸的认怂。
这一番话,可不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婳面无表情的侧头盯着她。
崔绒被她盯得直发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很快,她挺着小身板。
“当然,你若对我好些,我没准会帮你把外头那些莺莺燕燕给收拾了。免得这些个不懂事的出来碍眼。”
话音刚落,没有反应的沈婳微微一笑,崔绒只觉后颈一阵凉风而来。
然后,她听女娘不带任何感情色彩道。
“你若真有本事让我二叔移情别恋,那沈姐姐定然要恼羞成怒了,算起来,本郡主一直被她拿捏,从未见她翻过跟头,应该是极有趣的。”
这句话,很熟悉。
甚至是一字不差。
崔绒瞪大眼,转身就要跑。谁料被影五拦住。甚至将她送到沈婳面前。
她咽了咽口水,绝口不认:“这件事与我无关!”
“是么?”
崔绒:“你别听风就是雨了!外头那些传言不可信。只有亲眼瞧见的这才……”
“哈!”
沈婳温温柔柔:“当时我也在呢。”
崔绒才不信。
她坚信沈婳在炸她。
“我可没瞧看你!”
“怎么可能?”
沈婳嗔她一眼:“你还骂我不长眼,拦你的路了。”
崔绒眼里的光灭了。
救……救命!
————
韦尚书称病未去早朝,消息彻底传来,随后跟着发酵。
与之交好的同僚,登门探望。再见韦翰一夜之间老了不少,不由心惊,有意追问,可韦翰的嘴严的跟河蚌似的,如何也撬不开。
不过,病了的韦翰,难得想开一次,领着一大家子除却不愿配合的韦夫人,全登了新刑部尚书府的大门。
守门的婆子领着几人入内。却在小院这边被拦了下来。
影五抱着剑走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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