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迎妤闻言,哭声一顿。
她吸了吸鼻子。
“那倒也不是。”
“我觉得她很有内涵。”
众人:??
“你何处此言啊!她任性的很,行事也张狂,温国公府的金孙,前不久还被她收拾了一顿。”
王迎妤:“这不是好事吗?温国公府的金孙这几日规矩的不成。听说在学堂也认真。”
“王爷看上的人,自然不差!”
她的眼睛肿成核桃仁,皱眉都很困难,可不忘道:“你们没必要为了安抚我,就去贬低他人,如此实在没品了些。”
众人黑了脸。尤其身后传来一身轻笑。
看是沈婳,几人化为讪讪,寻了个借口离开。
王迎妤深吸一口气:“你放心,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绝对不再觊觎王爷。”
她努力搜索一圈。如今还未婚配,家世相当,又还未婚配的郎君。
“如今想想,袁太尉也是不错的。”
沈婳高贵冷艳的颔了颔首,她不愿多谈,转身去寻谢宜宁。
王迎妤也转身去寻袁少卿的踪影。
却不想兜兜转转,两人最后又会在小湖边碰上。
双双视线全都落在一处。
不远处,谢宜宁知书达理,盈盈立在一处,仰着头迟疑愧疚又无措的望着袁少卿。
“你还好吗。”
袁少卿眼眸湿漉漉的,面色苍白带着易碎感。满腹经纶的郎君此刻狼狈不已。衣摆滴着水,墨发凌乱。
“我……不大好。”
你说,这两人,像不像在拜堂?
袁少卿已许久没此等窘迫。偏偏谢宜宁委屈巴巴的抱着兔子,不安的望着他。
谢宜宁没见过他,只觉陌生,她抿唇。正想寻人过来处理此事。
袁少卿见她生的和谢珣四分相,这般怯怯也大概猜出了身份。似看出了她的意图,当即道:“不必惊动长辈。袁某并无大碍。”
闻言,谢宜宁也松了口气。
她私心也不想打断家里人同崔家谈论沈婳的婚事。
可越如此,对袁少卿的愧疚越深。她说话时嗓音都是抖的。
“阿兄和你身形相似,我让下人去取件他的衣裳给您换上。”
袁少卿这般模样,的确有碍观瞻。他认同的颔首。
得了令的小厮忙跑去找衣裳。
很快,四周陷入死寂。两人相顾无言。
谢宜宁后悔了,她应该去找衣裳才对,而不是待在此处,她咬着唇,呐呐的低下头。
院外光线正好。
谢宜宁在此处,无非是胆小,不愿去前厅见客,又怕被一些夫人拉着问话,索性躲在了此处。
可她没想到,会不慎害赴宴的袁少卿落水。
她想要往后退拉开距离,可负罪感又让她挪不了步。
袁少卿拧着袖子,轻轻用力,就拧出一摊水来。
他本在前厅,可经不住世家夫人的热情,那些夫人无非是想要招婿。可他暂时没有成家的心思。
袁家没出事前,他曾想过。尤其在崔柏娶妻时。
当时崔柏一身喜服,春风满面,迎亲前止不住的调侃:“你同宣沉同龄,他却已有心仪的女娘,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好事将近,你可别读书读痴了去。”
他当时就想,日后的新妇该是如何模样。
可他分明还没想出女娘的半个轮廓。却能想象她一身嫁衣,顶着红盖头,等着他去掀。
再轻轻的唤。
“郎君。”
那时最是经不起逗,容易脸红。光是想到这里,脸便烫的不行。
崔柏见状,气笑了。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你成婚,瞧你这般,再待下去只怕要烤熟了。”
在回想往事,只余惆怅和片刻的波动。当时的心悸跳动,却不留半分。
好似,在袁家人相继离世后,他就没了世俗的欲望。平静的像一潭死水,若不是崔韫找上他,只怕还在浑浑噩噩。
故,他推脱一二,忙找了个清静地儿。
他前段时间来过辅国公府,自然清楚此处有座飞檐亭,就立在湖心上。
他心不在焉的欣赏风景,沿着狭窄的小道朝湖心而去。两侧的水波粼粼间,清澈见底,见了倒是心旷神怡。
想作诗。
“等等!”
一身急促的女音传来。
“小心脚下。”
他能感知还没落地的鞋底软绵绵的触感,还有兔子哼唧声。
他……最怕毛茸茸的东西。
当初崔韫养了雪团,他就没!!去过阳陵侯府!
袁少卿一惊,面色煞白,下意识后退。却不防踩了个空,生生落水。
身子往下沉时,那刹那间他想好了诗的首句,平仄对仗有韵律。再后来,后知后觉的是他不会凫水。
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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