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伽:“琅琊王氏嫡次子,也就是她小叔,是善清学院的夫子。”
“这王夫子一生未娶,将侄女儿疼的跟自己骨肉似的。昨儿个他生辰,不少学子去王家庆寿。出了事。”
看她这般,沈婳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有个叫城峥的,故意设计王迎妤落水。”
沈婳蹙眉:“这是多大的仇?王娘子可有碍?”
“城峥把人又给捞上来了。”
沈婳:“……?”
“你也知道,这女娘的身子外男如何能碰?在王家人赶过来时,众目睽睽之下,他跪在地上,说了句话。”
“学生救人心切,冒犯了王娘子,可女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学生惭愧愿求娶,还往诸位割爱。”
“他有病?”
沈婳:“这一张嘴臭的,恭桶里头爬出来的吧。”
乐伽就喜欢听她说话。止不住的笑,等笑够了这才道。
“要不是见他在湖边偷偷摸摸作祟,我也要夸他一声舍身大义了。王家人却不知情,当下同意了这门婚事。”
乐伽还想再说什么,可余光落在前侧方。只见男子迎风而立,风鼓起他的衣摆飘飘逸逸。
她对着沈婳眼眸撩拨的一转。
“对了,先前你提了补药,是给谁问的?”
给她自己!
她很虚!
掏空了的那种。
可沈婳蹙眉。
她严肃的想,男人不行和女娘不行应该是一个道理,她也怕丢人。
她毫不犹豫:“崔韫。”
乐伽忍着笑,沈婳走路的姿势就不对劲,可还逞强嘴硬:“王爷习武,应当不至于……”
沈婳抿唇,想到这几日被肆意的摆弄就一阵火大,她毫不犹豫道:“就不许他中看不中用吗。”
哪里学的白莲语气!
风卷起沈婳鬓间的碎发,蹭到脸上很痒,她抬手拨到耳后。却眼尖的瞥见乐伽面上荡着的美人笑不同寻常。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女娘后背一凉,蓦然看向四周。须臾功夫,对上远处崔韫淡笑的眼眸。
沈婳:“……”
她被乐伽坑了!
好像,四人帮里头,就她和乐伽最有心眼。
见她像是见了鬼,乐伽却道:“既然有人来接你,那我便识趣先走一步了。”
走?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就想走?
可去你的吧!
“等等。”
沈婳叫住她。
女娘眼底的错愕转消即逝。这会儿伸手去取她手里还没吃完的烤鸡。
沈婳游刃有余,甚至轻飘飘道:“姬纥前些时日早出晚归,帮着处理了个刑部的命案,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那受害者已亡故,只留下个二八年华的女娘。”
“如今逝者得以安息,犯人绳之以法,那女娘可不得思慕,看着架势,嫁给恩人做妾也使得。”
不用说了。
乐伽一个字都不想听。
沈婳怎会如她所愿:“不过你也放心,他可没应。”
见乐伽一个字不语,沈婳绕了这个圈,总算说到了重点上。
“怎么,这事难不成你还不知吗?”
沈婳慢吞吞道:“不是吧。前些日子,你光是多看了外男一眼,姬纥就吃味的很,怎么轮到他了,被旁人这般不怀好意的缠着,姬纥怎还瞒着?”
答案有两个。
一是他早已解决了。觉得没必要多提。
二他也享受被思慕的滋味。想要背着乐伽更进一步。
乐伽知道定然是一。
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窝火。
沈婳却还在拱火恨不得烧尽整个盛京城:“瞧我,这次是不懂事了,非要和你掰扯这些,我不说,你是一辈子都不会知情,这日子稀里糊涂的过也挺好,可别闹的你们夫妻不合才是。”
分明没什么,可到她嘴里,听着就是姬纥十恶不赦的负心汉。
哪里学的白莲语气!
乐伽牵强一笑。她走近沈婳:“我捅你一刀,你倒是还我一剑。”
彼此伤害,谁也没捞到好处。
两个人何必呢!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女娘无辜:“分明最后遭殃的是姬纥。”
乐伽不过是心上不舒服罢了,她只怕又要出不了门了,出不了门了。
沈婳想到这里,就窒息。
果然,还是她们两人合着伙来欺负韦盈盈那个憨货来的畅快。韦盈盈被卖了还不知,反过来还要抢着帮她们数钱。
乐伽一听也是。再见沈婳走路不太寻常的姿势,她甚至有了该死的愧疚。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
等她走后,沈婳站在原地。崔韫这才缓步而来。
他信步闲庭走近,未置一词视线幽深的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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