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时还好好的,月前还寄回了家书,婆母您知道的,信里他也已告知归期。怎么就身陨了?”
她不信。
又让她怎么肯信。
那冷冰冰的棺椁里头躺着是她孩子的阿爹。
彻底阴阳相隔。
乔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家郎君英勇善战,同样最是守诺!绝不可能骗我!”
腹痛,她指尖发白,浑身战栗。
“大少夫人!”
只听几道惊呼,有液体从腿间滑了下来,她低头去看,是刺目的红色的鲜血。很快濡湿了下摆。
“阿姒!”崔柏恐慌上前,可他透明的的手穿透了乔姒的身体。怎么也触摸不到她。
他彻底沦为一个看客。
他看见稳婆惊悚不已:“血崩,为血崩之状。”
稳婆清楚这一胎意味着什么,可乔姒怔怔的看着床顶。她在求死。
“早产大出血,胎位不稳。只怕……”她顶着压力。
这种情况,便是保下一人,都是艰难。往前接触的大多一尸两命。
可若只能保一人,保谁?阳陵侯府这边得给个决断。
崔宣氏拉着乔姒的手,哭的不能自已。
“阿姒。”
她颤着嗓音:“这是柏哥儿唯一的血脉了。”
“孩子出事,是崔家没福气,留不住她。可你若出事了,你让我如何向他交代?”
宫里的御医医女全部赶来。
崔老太爷脊背弯曲,崔韫负着一身伤忍受着蛊虫之痛,嘴角发白。
黑眸沉沉的落在御医主身上。
“两人,必须毫发无伤。若是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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