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清手脚麻利,肃穆且不敢耽搁,二话不说就去整理包袱。很快收拾妥当,包袱往身上一背。
追出来。
“爷,沈家的事,到底同爷无干系,安危在前,留倪康在后。我们不如回盛京。”
沈婳抓住重点!
“你要走啊?”
崔韫对上她惊喜弯弯的眼眸,里头仿若粹满了璀璨星河,耀眼又水润。
其实,女娘只要不说话,还算勉强能入眼。乌溜溜的眼儿这会儿落在即清身上,很快欢呼一声。
“走了也好。门在前面,我就不送了。”
“欢愉?”崔韫眯了眯眼,顿足。
小女娘重重点头。
她正要大放厥词,就见沈淳氏身边的婆子抱着衣袍从拱门入院。
“崔公子,这是绣坊根据您的尺寸做的衣裳,倪大夫也有。您穿上试试,好歹是我们夫人的一片心意。”
婆子说着,看向沈婳,笑吟吟问。
“娘子怎么也在?”
沈婳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她翘起小拇指,无比做作:“崔家哥哥,早知道你要走了,我还挺舍不得。”
婆子听毕一惊:“崔公子要走了。”
沈婳萌萌点头,装乖:“是呢。毕竟都住了许久了。”
“甭管我如何劝,他都不愿多留几日。可见态度坚决归家心切。”
崔韫看着她拙劣的演技。黑眸化为幽深。
“也罢,我总不能让你伤心了。”
他信步闲庭,缓步上前。
“私事差不多也快了结了,可还得收尾,丰州人杰地灵,沈府我也尚未待够。”
婆子忙笑:“是这个理儿,正逢学院休几日,我们公子估摸着也快归家了,他与您年纪相仿,还能陪着四处去逛逛丰州。”
“丰州的几道小食还是极出名的。”
崔韫这次是看着沈婳回的。他唇角轻启。
“那敢情好。”
沈婳笑意凝滞。严重且怀疑崔韫是故意的。
等婆子离去后,她也没从一喜一悲中缓过神来。
反倒是崔韫,游刃有余的看向石桌上包装格外精致的礼盒。嗓音淡淡且凉薄:“给我的?”
沈婳翻了个身,换个嘴脸,恶毒的阴阳怪气:“还不打开瞧瞧。”
崔韫比谁都清楚里头装了什么。可他仍旧指尖灵活的开了锁。
‘咔嚓’一声。
光线下,盒子里头的物件熠熠生辉。
“这可是我特地找人定制的。”
“收回去。”
崔韫淡淡:“太贵重了。我可受不起。”
她从榻上爬起来,走过去。女娘和崔韫对视片刻,她抬起腿晃了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不小心’重重踩了他一脚。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脏了呢。”
沈婳很有道理:“那就当赔礼吧。”
见他没应,沈婳眨巴眨巴眼。
“不喜欢吗?”
崔韫:“嗯。”
沈婳:???
“不喜欢吗?”她继续眨巴眨巴眼。
崔韫拢了拢眉心,加重回应。
“嗯。”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沈婳显然不死心,她一次又一次的问着,大有问到地老天荒。
“好歹是我亲手买的,你总要卖几个面子。”
崔韫这次松口:“说的对。”
沈婳满意了:“不喜欢吗?”
他说的很慢,语气淡淡:“的确不喜。”
!!!
“不喜欢吗?”
即清:……
这样的女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都想甩脸走人了。他的爷!明明眉眼不耐,为何句句都有回应。
那一脚下去,他都替崔韫疼!
沈婳问了差不多有十余次,都是一样的回复。她表情变得严肃,棋逢对手的正襟危坐。
反观崔韫,游刃有余的捉弄她。
她炸毛猛的扑过去,一把捂住崔韫的唇。
“啊啊啊啊啊,闭嘴吧你!”
崔韫倏然眸光一颤。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同他的一致。莫名生出丝丝古怪的情绪,难以捕捉,也难以分辨。
沈婳动作很大,后知后觉的晕眩,眼前一黑,身子也往下滑。崔韫心慌的下意识抱住她。
软软的身子靠了过来。
她呼吸都是孱弱的。
崔韫拧眉,低斥吩咐:“愣着作甚,去请倪康!”
缓过来的女娘。
“这不重要!”
虚弱之余,不忘死死捏着崔韫的衣领,字字泣血。
“你……喜欢吗。”
崔韫见她真无碍,很快把人松开。手搭在石桌上。不再招惹她,本欲遂她一次愿。
女娘学着他在石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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