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对上马车内沈雉的视线。
“还可记得我?”
萧瑟瑟眼儿一亮,少了几分局促感,倒也没有同少年共处的不自在:“上回街上的事,多谢恩公相护。”
要不是眼前之人,她怕是早被街上的浪荡子调戏。
她是感恩的,也不想还能再见沈雉。
但……恩公怎会再此?
他和那沈娘子眉眼很是相似,应当是兄妹。
记得就行。
“那次救你,并非只是路过。”
沈雉眼眸颤了颤。
“是你出了事,我才有了出现的正当理由。”
所以,他得知其名讳。听那个让他留意许久的女娘亲口说。
——我唤萧瑟瑟。
“让你出来一趟实属不该,可我明日就得去书塾了,总想着得亲自来一次。问你要个答复。”
说不紧张是假的。可看萧瑟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比他还紧张。沈雉突然笑了。
“男女之事,虽说父母之命,可也讲究你情我愿,这种事,总要你点了头才行。”
“沈公子。”
“不必如此生分。”
沈雉温润如玉:“我小字,柏舟。”
你,陪客吗?
一年后,隆冬。
漫天的雪,似烟非烟似雾非雾,飘飘扬扬坠落枝桠。邪风刮来寒意刺骨。
年后的喜意暂未散去。走街串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云栖阁内,燃着上好的碳。
伏在案上的女娘面容精致,着苏绣对襟暗花褙袄,下配珠络缝金带红裙。梳着精致的发髻,唇红齿白。也不知长开后是何等的好颜色。
她手里捏着一封从盛京过来的信,在手里把玩着。
这一年多,崔韫没来过丰州。
他送来的信一月一封,从未断过。可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沈婳早就看腻了。
起先,她识的的字不多字也写的歪歪扭扭,可那时她很上心,为了回信,便是再艰难,还要去问夫子。
再后来,她索性花钱请了外头写字求生的书生。将近些时日的趣事绘声绘色的告知。
慢慢的,她渐渐没了趣。
一年也许对大人而言很短,可对小女娘来说太久了。
她还记得崔韫走时,她的失落,可现在想想,早就忘了那种不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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