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宣氏身姿娉婷袅娜。一张娃娃脸丝毫看不出她已生两个儿子,该大的地儿更是丰腴有致。
她似微微受惊,很快背过身子,快速收拾妥当。
崔旸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看着。
有道嗓音在告诉他。
出去。
她不喜欢这样。
夫妻间总要保持该有的分寸和距离。
可他没有。
他不想走。
宣殊予被人从后抱住,她眸色微微一顿,她本就娇小,被扣在魁梧的崔旸怀里。
“放开!”
——你呢,不如适当示弱,弟妹心软,总不至于回回赶你出去。
恭亲王的话在耳侧响起。崔旸踌躇半响。
“我喝醉了。”
“去别处发疯。”
宣殊予冷冷道。
崔旸的手也不太老实,一下又一下试探的碰她的腰。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崔旸和她保持有名无实的状态多年了。她也早就过了善妒的年纪。
“侯爷若有兴致,我这就去张罗几个妹妹伺候你。”
崔旸滚烫的气息随着这句话逐渐冷却。
“殊予。”
干涩而嘶哑。
“我是不是错了?”
所以不值得被原谅。
“侯爷多虑。”
她眉眼疏离,这一次轻轻的推开了他。转身朝外而去。她走的很慢,是盛京命妇走路的姿态,端庄优雅。
同床异梦多年,如今这个屋子,崔旸已不被允许踏入。
再见她朝外去,身子就要绕过屏风。一种窒息的恐慌将他淹没。
他上前,死死拉着宣殊予的手,不让她走。
在醉酒下,他再也没了往日在宣殊予面前的伪装。凶狠的像匹狼。
幽深的眼眸里是数不尽道不明,寸寸能将人淹没的占有欲。
“你就一点也不想吗?”
“还是你不喜我那般对你?”
“我知你在嫁人前,心里有人,可那又如何?我不想错过便想着我左右也不差。身体比那些文弱书生强壮。能让你快活。”
他低头要亲她。强势的嗓音却变得脆弱。
“我若说其实爱你入骨,你可否别对我这般残忍?”
宣殊予静静的听完。
“别的话,你我之间没必要再提,我不愿信也不愿听。如今这般其实也挺好。”
“崔旸,你伤我如此,我为何要对你上心?”
他本就是个嘴笨的。只好胡乱的压着她亲。
宣殊予没动,任由他吻下。像是没有感情的纸片人,她这种不拒绝不配合的态度,就如崔旸身上泼了冷水。
他缓慢的退开。
对上宣殊予清明的眼眸。
“可还记得,你娶我那日,在我爹娘面前允诺了什么。”
崔旸指尖一颤。
他说,小婿会对殊予好,望岳父岳母放心。
宣殊予笑了笑:“可你没做到,你食言了。”
————
崔韫紧赶慢赶抵达丰州,直朝沈家而去。
沈婳养的好,伤势其实并不严重,她风风火火朝外走。
“都说了别跟我。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你一个庶女,我是绝不会带你出门的。”
她嘴里说着狠话,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放慢。
沈坠擦着汗,眼巴巴的跟在身后,最后抱住女娘的胳膊,轻轻蹭了蹭。
“长姐。”
沈婳冷笑一声:“这招没用。”
一炷香后,她顶着生人勿近的丑恶嘴脸擦过了牵着马的崔韫。
忽而,女娘往后挪了几步。
“长姐,你认识?”
沈婳姿态摆的高高在上,随意扫了两眼,脑子缓冲中。
这一年,崔韫变化其实很大。
他沉默的睨着她,听到她说。
“瞧这小模样还挺眼熟嘞。”
嗓音软糯糯的,是丰州这边特有的腔调。
沈婳不知为何,莫名心慌。前几日她做噩梦惊醒,也是这般心慌。她毫不犹豫拉着沈坠就走。
“长姐?”
沈婳语气很沉重:“快走,定是此人同梦里那个疯癫之人长的颇像。”
忘了他的人,但没忘戴他的玉。
街上行人如织异常喧嚣。
茶馆、酒楼、当铺、书肆林立。前头耍猴表演的摊位鼓乐喧天,气氛高涨。
沈婳扭头去看身后的白袍少年,一直和她保持三丈的距离。
察觉她的视线崔韫淡淡瞥过来,寡淡没有半点情绪。
能如何,马路又不是她家的。还能不让他走不成?
沈婳算了算时辰,见天色尚早就先去了暮春园。
暮春园是丰州城最出名的戏班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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