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女娘,他家儿子不敢高攀。”
话里话外都是惶恐。
“你还看不出毛病?”
沈雉:“想来定是他念起崔兄与我交好,这才不好得罪。”
“若没有这层关系在,你当他不会怪罪?”
“不可能!”
沈婳自信翘出小拇指:“刘县官说的分明是实话!”
谢珣他明明是个极好的少年郎
一线天酒楼是半年前刚办的酒楼。虽不知背后东家,可,能在盛京最繁华地带,一口气盘下四家紧挨着规模皆不小的店铺,全部打通,装璜。就知其不简单。
人来人往,生意异常红火。
盛京有头有脸的权贵都爱来此。
雅间内。
颜宓规矩端坐,她有些拘谨,甚至不敢看对面之人。
她出门需要报备,颜桉在外生事,阿娘舍不得怪罪,便将火气全撒在她身上。
——“哪家女娘如你这般,整日往外跑?规矩都学狗肚子里了?没一个是省心的!”
可也不知怎么了。
平素最是功利的阿爹出面了。
——“你管她这么严做甚!有这个功夫不如管管你那只会惹事的好儿子!宓姐儿最是乖顺平素嫌少出门!到你嘴里怎么就整日往外跑了?母亲她老人家都不曾拘着她,怎么,她前脚刚去道观?,你后脚就为难宓姐儿不成。”
颜提督放话。
——“打今儿起她要出门就出门,这些小事没必要惊动母亲。我这里允了。”
颜宓无疑是惊喜的可阿爹却将她带到书房。异常慈爱的问。
“宓姐儿,你老实回话,可是去见谢珣?”
她不会撒谎,一时间有些无措。袖下的手攥起。
就听颜坤道:“阿爹愧疚多年,偏偏谢家人从不愿见我。更视我为仇敌,这么些年了,两家恩怨还未放下,谢家子行事乖张,多次对阿爹出言无状。他若欺负你了,你就忍着,这是咱们颜家欠谢家的。”
他惆怅,不由念起了谢芙。有过片刻的恍惚。
“若当年不出事,她该为我颜家妇。”
颜宓听着有些抵触。
她不知是颜坤自诩深情轻浮了谢家女,还是抵触他说谢珣乖张。
明明,那是个极好的少年郎。
两家的事,谢珣从未怪到她身上。
早些年。他曾说。
“祸不殃及无辜。”
他也曾撇开脸说。
“抱歉,我不厌恶你,但实在不喜颜家人。”
她明白的。
所以,她战战兢兢。每次见着谢珣就绕道而行。
可有一回,她不慎踩着裙摆摔到地上。也是他脸色不好的把自己扶起来。
“跑什么,我是能吃了你?”
颜宓知道,谢珣其实对她是那种很有分寸的好。
故,谢珣越如此,她就越羞愧。
替颜家羞愧。
就如眼前。
她不敢去看对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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