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见过贼。
多年前,街上曾有贼人偷她钱袋。被跟着的小厮一把降服。
沈婳当即怒火中烧,脾气发作。奶声奶气的骂。
“我的钱袋即便是扔了,也不是你这种指甲缝里有脏泥的人能碰的!”
那人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痛苦不已。
“小娘子,是我犯了傻!”
对方当行很深,俨然念着小女娘最是好哄骗。便利用了世人的同情心,好一番哭诉。
“我阿娘病入膏肓,大夫说也就这三日了,她死前就想再尝一尝童记的梅花饼,可小的囊中羞涩,这才……”
身后的沈坠闻言,小心翼翼的扯着阿姐的衣摆:“他好可怜哦。”
沈婳闻言,气鼓鼓的冲沈坠没好气道:“那是他阿娘又不是我阿娘。他可怜就来偷我的?这是什么道理?”
“天下可怜人不止他一人,难不成个个都要来偷我钱袋?”
沈坠吓得一颤,连忙埋头,将手缩了回来。
沈婳最瞧不起她这样。
沈坠虽是庶女,可也是沈家有头有脸的二娘子,怎可如此怯懦?
她也只能没好气道:“你怕什么?我很凶吗?还是你觉得我冷血不厚道?”
“沈坠,他可怜也是自己没本事。他同阿爹差不多岁数,偷我的钱,本就令人不齿。”
“至于孝心,我未曾瞧见!”
小沈婳哼了一声:“我阿娘生辰,阿兄用抄书赚的银子,买的生辰礼,这才是孝心,他有胳膊有手,就算去码头搬物,都能得几个钱,你看看他,为了一个饼,非要来做这种勾当。”
这些话,将小沈坠说的一愣一愣的。
就连地上的贼也跟着傻眼。等小厮架着他去衙门时,挣扎求饶。
“小娘子,我错了,也不说谎了。再也不敢了,您菩萨心肠,就放我这一回!”
再看看眼前人赃并获的影五。就知道吃吃吃!
做贼就要有做贼的样子!
不敬业!
沈婳不再留意她,又念起一事。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气。
“里屋的青釉梅瓶即是碎了,回头得买,我还想摘几支寒梅插上应景。”
凝珠疑惑:“娘子忘了?前些日子您嫌那青釉梅瓶颈长、不够丰肩,便让婢子搬出去了。”
沈婳一顿,就连瞌睡也跟着散去。
凝珠一提,她也记起了这件事。
可那夜半梦半醒时,她的确听到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还有瓷器落地的轻响。
因着里屋只少了这梅瓶,便下意识觉着是伺候的人不小心将瓶给撞碎了。
沈婳拧眉,后背莫名有些凉。
凝珠说着,将剥好的完整的糖炒栗子送到沈婳嘴角。
沈婳咬住。
凝珠笑:“都说鉴山的梅花开的最好,娘子若要,下回婢子去摘。只是这些日子路上官兵实在太多,今儿成妈妈出去买菜,就连卖菜的商贩都少了许多。”
沈婳:“都说突厥人阔面碧眼,也不知真的假的。”
“婢子听说,这次除了使臣,就连突厥公主也来了,听说她一舞倾城,总能招来蝴蝶。定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娘子,到时候我们去瞧瞧可好?”
沈婳忽而捧住凝珠的脸。
“你看我。”
凝珠:?啊?
沈婳幽幽:“是看腻了吗?”
凝珠瑟瑟发抖。
沈婳哼了一声:“是我的不是,整日在你面前晃,却不想你还惦记别的女娘?”
凝珠小声道:“可她能招蝴蝶啊。”
“郑千喻的米仓只要看管不当,还能招老鼠呢。”
也不曾见你对她这般热情!
怎么,是老鼠不配吗?
沈家漾漾也要学!
沈婳也不再闹她,得逞后又慢悠悠的收回手:“突厥使臣抵达盛京估莫也要些时日,逗留的时间许会更长。且瞧着吧。好好的公主,不在自己地盘待着,除却和亲还能是什么?”
结秦晋之好重于两国邦交。突厥送来最得宠的公主,俨然是带着诚意来的。
而和亲的好处太多。
士卒疲于征战,两国言和,百姓不会再流连失所,再无硝烟。
爀帝又怎会拒?
沈婳:“宫里的皇子也就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尚未婚配。”
“然二皇子痴傻,三皇子却是弃子,七皇子不得圣宠。想来都不是皇上眼里最适合的人选。”
若选的人不合适,想来突厥那边也不满。
沈婳随意道:“朝中放眼看去,出色的臣子并不少,想来会从其中择。”
“朝中局势我并不知,这盛京认识的男儿郎也少,不过辅国公府谢世子,阳陵侯府的崔侯爷,想来都在皇上的考虑名单内。”
谈起这些,凝露又来了劲儿。
“这两位可是盛京女娘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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