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惹是生非,她会难受死的。
崔韫:“我若得闲,会带绒姐儿来瞧你,权当解闷。”
小娘子双手合十,眼儿的光亮有些暗淡,她仰着头去看崔韫。
“你且同我说实话,能抓到人吗?”
崔韫倒是没想她这般刨根问底,许是她的适才的一番言辞取悦了他,男子竟然愿意同她说实话:“不能。”
沈婳:说了这么多,合着你是给我画饼呢!
“沈娘子是个聪明人,酒楼你同工部尚书之女一同用饭,定也有所耳闻。”
“突厥至,此事涉及皇室颜面,搜查的密令虽未撤回,可官兵只能暗中行事。”
沈婳小脸一跨,闷声道。
“你回去吧!”
她开始赶人。
而崔韫早就想走了。
男子俯身入马车的那一瞬,女娘又有些不甘心的喊住他。
“你下回来,我让倚翠准备黄焖鸡翅。”
她绝口不提崔绒,可俨然这是为崔绒准备的。既然无事打发,沈婳愿意教那小鬼做人。
崔韫自然没拆穿沈婳的小心思。他垂下眼眸莞尔:“好。”
很快,马车慢悠悠离开小巷。
男人嘴角的笑意却换成了讥讽。他视线一寸一寸往下落,最后借着车厢内微弱的灯光,瞧清那黏腻的袖摆。
真脏。
肌肤所触之处,湿濡冰凉。
眉眼的温度坠入冰窖,崔韫拢眉不耐的三两下退去外袍,像是扔污秽之物弃之在地。
就连那红润光泽的金刚菩提手串,也被他褪下,随意扔置一处。
男人阖眼,遮去眼角的冷戾。
手串上的血早已凝固,竟不知是血更为鲜艳,还是珠子本身更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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