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纥:……谢谢,有被笑到。
都没那么悲伤了呢~
能这般骂姬纥的兄长,除了太子便是四皇子,沈婳虽不知适才是谁,却由衷道。
“他过于严苛了。”
数落的也过了。
姬纥还是头一次听有人说姬妄的不是。未免有些新奇,
“何出此言?”
沈婳说的很小声:“我阿娘总说我顽劣,即便我犯错,她从未在人前指责批评我的不是。她耐心好,总是不厌其烦的教我处世之道,让我清楚,究竟是哪儿错了。”
阿娘说过。
——没有人是一生下来便是坏的,一味指责只会让你自卑,你错了,阿娘左不过慢慢教,长久下来,还能知错再错?
沈婳:“若真的觉得你不成器,不如将你提走,就是在无人处打你一顿,也好过人前将你贬低至尘埃这般凌迟来的好。”
姬纥再不如意也是皇子。自有他的骄傲在。
姬纥都要听感动了。
他甚至起了要讲究沈婳供起来的冲动。
对啊对啊。
就是姬妄过了。
爀帝都不管他,姬妄管他作甚?
若真管,怎么每逢他出事,姬妄不跳出来帮他?
虚情假意!!!
然,这么多年姬妄每次将他骂成废物,却是外人眼里的天经地义,无一人察觉不对。甚至他们夸赞姬妄有做兄长的样子。
沈婳:“你这人虽不着调,可也有长处的!”
姬纥的眼光骤亮。
是啊!
他重情义!
这也是清楚崔韫不是好货色,但他也愿意不计前嫌同他做好友。
即便,崔韫一直都不怎么搭理他。
沈婳:“你的确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姬纥!他长这么大很少被夸!
他飘飘然的咧开嘴。
沈婳佩服的看向姬纥。
“他人跑出来不着寸缕,你却能堪堪将自己裹住去嘲讽他。”
“可见你下楼的反应是极快的。”
姬纥:???
“若是真遇到危险,你定然无性命之忧。”
沈婳又探出脖子朝里瞧:“怎么还没动静,侯爷进去许久了。”
说着,她抿唇。
没有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
这边,姬妄大步上了二楼。在一处房门口瞧见驻守的官吏,
藏花楼不复往昔喧哗。
姬妄入内。
“四皇子。”
崔韫转身,见是他,不疾不徐请安。
姬妄颔首,环视一周。除了地上晕死过去的男子,他没看见其余人的身影。
“怎么回事?”
崔韫淡淡道:“不知。”
姬妄松了口气:“即是假的,想来……”
不等他说完,就见崔韫抬手。
他掌间是一块令牌。
那是宴席那日,皇后咬牙特地给的能出入皇宫的令牌。
“榻上搜出来的。”
姬妄呼吸一顿。
“人呢?”
崔韫仍旧是那两个字。
“大理寺的人未曾见到。”
她的胜负欲被彻底唤醒
既然搜出令牌,可见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乐伽的确来过此处,或者有人将乐伽的令牌故意扔到这里。可不管结局如何,都是对皇室不利的。
姬妄沉沉的吐了一口气,有种被戏耍的愤怒。他伸手取过令牌,死死抓住。
“今日一事,还请侯爷缄默于口。我会亲自禀告父皇。地上的人无需大理寺审,我一并带走。”
他周身释放压迫的气息。一字一字道:“公主绝对不曾出现在藏花楼。”
只有让这件事成为谣言,才能得一方平静。
崔韫丝毫不惧,他一如既往神色淡淡。
“这是自然。”
姬妄大步离开。
也许这件事让他压力过大,亦或是他身为皇室中人的委实恼怒。以至于他遗漏了最致命的一点。
审人是最没必要的。
甚至崔韫已然能断定,姬妄审不出分毫。
因为乐伽再度消失,这场羞辱皇室的局还没结束。也许只是开始。
崔韫弹了弹官服衣袍,朝外而去。
他站在楼道口,半垂着眼听着姬妄身边的奴才呵斥。
“都散了!”
“公主千金之躯,至今毫无下落,偏有包藏祸心之人颠倒黑白,其心可诛!”
崔韫收回视线,眸色是旁人读不懂的幽深。
他下楼后,姬妄已带着人走了。
外头围着的百姓也一哄而散。
拘着的花娘被官吏警告一番从屋里放了出来。
新出来的那一批女娘,是藏花楼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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