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心思伺候崔旸。
“他要回来同我说做甚?”
“让厨房多备几个菜,我身子不适,不便在侯爷面前过了病气。”
崔宣氏扔下这句话,回了内室躺下。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天已黑了。
等她再醒来,床前便坐着个人。
崔宣氏一惊。
“侯爷。”
崔旸看着她,语气温和:“本侯听下人说你身子不爽利,便请了医侍,他给你把了脉后,说你身子并未有恙。”
“你是故意不见我?”
崔宣氏一股气上来:“是。”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倒是寂寥。崔旸一言不发沉着脸去了书房。
怎么又生他气了。
难道是上回没对上她的上联?
崔旸头疼的自言自语:“还是得少说话多看书。”
漾漾突然很难过。
而这边,时间往前挪,沈婳实在困,就连打哈气时都能闻到一股酒味。
她慢悠悠的跟着汪婆子出了崔宣氏的院子,朝崔韫的院子而去。
汪婆子在途中叮嘱再叮嘱。
“这回我也算是同继夫人彻底撕破了脸皮了,往前井水不犯河水。可她心里定是记恨我们夫人的。”
“若不是夫人身子不好,哪有她眼下的风光。好在阖府皆知侯爷心里没她,你去伺候二公子后可得上心,若我们小娘子实时能知晓二公子的在何处行何事,再过几年她嫁给二公子,你便是大功臣。”
汪婆子压低嗓音:“等再过个几年二公子弱冠,娘子身边也需要陪嫁丫鬟。”
陪嫁丫鬟多数都是女娘用来稳固势力,给夫君做通房小妾的。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
玉儿满心欢喜的笑:“是。”
汪婆子将人送到后,得知崔韫不在府上,她便高高在上的吩咐除草的即馨。
“这是玉儿,日后同你一起服侍二公子。你这丫头毛躁,我看日后屋内由她伺候就成了。”
即馨皱眉,显然不乐意:“夫人可允了?”
汪婆子态度便差了,脸拉的老长:“我可不是倚老卖老的人,还能自作主张的塞人?你这丫头会不会说话。”
即馨仗着年纪小,愣是在地上啐了一口。
“谁知道呢,你欺负主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不是主母拦住,爷早就收拾你了。”
汪婆子:!!!
“你!”
太夫人不管后宅的事了,忒烦,偏偏主母性子好,才让汪婆子误以为自己是个玩意了。
即馨倒也能缩能伸:“我年纪小,哪里说的不对了,汪婆子可万不要动怒,对了,适才所言,皆是我个人素质德行有亏,和主母无关。”
汪婆子的脸倏然黑了。
等汪婆子一走,即馨懒得搭理玉儿,继续蹲下来除草。
玉儿多次上前攀谈,然,即馨没一次乐意搭理她。
沈婳见状,也跟着蹲下来吃吃的笑。
院子幽静雅致。
玉儿是个勤快的,笑吟吟道:“既然汪婆子发话了,我自然要去打扫。即馨妹妹,请问公子住的是哪间屋子。”
即馨随意的点了个即清的屋子。
她和即清都在这院子住着,是不住下人房的。
沈婳啧啧:“你真是好深的心机。”
玉儿信了。
她来前特地穿了间紧身的衣裙,好显腰身。也做足了准备。此刻顺手摘下一朵花,别在耳后。三分的姿色,也便成了四分。
念及崔韫许会在她打扫中途回来,便特地打水时,掏出铜镜,抹上胭脂。
即馨虽然在干活,可一直暗中盯着呢,她看着玉儿入屋后咬牙切齿:“真是好深的心机!我才是爷身边的一等丫头,她想压过我,不能够!看我不把她赶出去!”
即馨继续咬牙切齿,手里好似拔的不像是草,而是玉儿的命:“都戴花了,狐媚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勾引爷,我一定要找到她犯错。”
即馨:“找不到我就栽赃她!”
好恶毒一女的。
可栽赃这种手段,不是沈家漾漾最擅长的吗!!
沈婳:“交给我。”
她脑袋晕晕沉沉的跟在玉儿身后,带动一阵风。
‘啪嗒’一声,簪子落地墨发散开。
玉儿未察觉不对,弯腰去捡,可衣裳太紧了,随着她的动作。只听‘撕’的一声,臀部那处的布料撕裂。露出一小截花衬裙。
沈婳已经很久没见这么丑的花衬裙了。为了看真切些,她抬手。
一股怪风吹的玉儿后退一步,下一瞬那单薄的衣裙直接从上到下被撕成两半,滑了下去。玉儿身上只穿了小半截衬裙和肚兜。
沈婳毫无悔过之心,甚至朝她胸脯看了看。
很鄙夷。
“真小。”
她又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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